吃不饱吧。”
“说说而已,要是真动刀子,我也是杀那几个吃里扒外的走私人,既能吃饱,还能树德,杀人诛心,不过如此。那些没多少油水的胡人,我还靠着他们把塞北的牛羊马往南边卖呢。”路大帅微眯着眼说。
“嗯,那倒是,我看那两三个家族世代经营,积蓄应该不少,说不定今年冬天就可以借着私通胡人的名头把他们掏空,欠了士卒的军饷就有着落了。”郭文诩神采奕奕。
“不好,虽然大兵压境,是个好理由,不过不是好时候。还是明年春天吧,让士兵们过年之后有事可做,欢欢乐乐闹元宵。”路大帅脸上满是阴险的笑容。
“大帅……哟,文诩也在啊。”一个八字胡的文士从外边进来。
“敬腾,怎么样?”路大帅期望地问道。
“不行啊,虽说数目不少,但是都是咱们这两年自己做的,府库的精品没多少了。倒是农具用了不少好木头、铁块。”敬腾说道,而后转向郭文诩问道:“文诩兄,你那边呢?”
“账目倒是对的上,可是从账面上来看,数目太少,而且这边登记的和你实际看到的一样,都是士卒们农闲的时候做的。”郭文诩说道。
“麻烦啊,这两年为了弄粮草军饷,除了塞外营寨的士卒们,剩下的人都是挥锄头的时候比较多啊。”路大帅敲着脑袋。没有枪、没有砲,咱们自己动手造,问题是这些东西平时打架还可以,到了战场上,长时间、高强度的对战,怕是很快就要坏掉。还有平时士卒们训练也不多,为了自给自足,多快好省,力争上游,路都统本人还亲自嘉奖了一位编草鞋、编箩筐的能手,希望全军将士都能像他一样为筹措军饷做出自己的贡献。
郭文诩也在心里思考,现在能稳压胡人一头的怕只有一直驻守大历关、罗济关的五千多人,哦,还有大帅的三百亲兵。轮防的那几个营应该还有一定战力,后边一直屯田,为军队搞副业增产增收的那几个营怕是废了。
敬腾心里也是有些不甘心,自己亲自下田拔草犁田,带人去村子里收大粪,堂堂一个朝廷从五品下军师参谋,辛苦了这么久,今年秋天的军饷暂时发不出来不说,连胡人来了,攒下的储蓄都不够去打大仗,莫名觉得火大。
“不是之前定下在鸡头山那儿伏击吗?埋伏的军械和调动的人马总应该有吧。”路大帅开口问道。
“这个,账面上倒是显示绰绰有余。”郭文诩看向一边的敬腾。
“仓库里确实还有不少府库的精品,只是,用一件就少一件。”敬腾回答。
“就按前天商议的划拨吧,还有,前边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胡人的前锋主力啊。再拖下去乌头那混蛋主力都要来了。”路大帅不满。
“胡人居无定所,行踪飘忽,整日骑在马背上,一日来去百余里,想确定他们的踪迹确实有点难。”郭文诩为前线的将士们解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