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阿兰是谁啊?是不是个女人?”坐在火塘边的一个汉子问道。
被众人看着的高克明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出他们的心思,故作神秘道:“你们知道吗?草原上的娘们可是很想嫁姚人呢?知道他们想嫁什么样的吗?”
“什么样的?”康启明好奇道。
“何校尉那种可以三条腿走路的。”高克明猥琐笑道。
众人一愣,然后哄堂大笑,只有何长生有点不明白。
“对了,校尉呢?”高克明突然发现何曼成不在,本来还想看看他反应呢。
“校尉出去了,他心情不好。”肖严面带同情。
高克明突然想到那天大夫的话,心里也替何曼成担心起来。
当时大夫说要是立即取出箭头,敷上草药的话,这胳膊还有救。现在隔了两天,箭头上又可能摸了金汁毒草之类的东西,虽然取出来了,又放了淤血浓水,可这条胳膊以后也废了,怕是只能端碗拿筷子。后来大夫把康启明叫出去,悄悄告诉他,利箭入骨,这条胳膊还可能坏死,怕是要切掉,之后要是情况不好,先劝慰一下校尉,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康启明本来是趁校尉出去的时候悄悄和队里几个有职位的说这事儿,却没想到肖严那家伙情绪激动嗓门太大,让半途回来的校尉给听了个真切。要不是门外的虎头和何曼成打招呼,自己等人都不知道校尉在外边。
之后就是两天的沉默,大家都避开谈论那件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有何校尉定时独自去大夫那里换药。
何长生再一次起了调节气氛的作用:“来,队副,你这一碗,我可是特意留了两块块肉,保证你吃得满嘴流油。”
“我就说我碗里的肉比别人的少,原来你小子拿我的肉卖人情去了!”一个汉子笑骂道。
“明明是你自己先偷吃了一块,才会比别人的少。”何长生不客气地反驳。
“就是,‘皮长腿’,你可得把这个偷吃的习惯改了。”韩虎头边扒饭边说。
“说话可是要凭良心啊,我只是嘴馋而已,那次大伙凑钱买酒,老肖,你和我一起去的,我有偷喝吗?”皮长腿着急反驳道。
“我可以作证,绝对没有。”还不等皮长腿得意,肖严说道:“我可是把酒看得牢牢的,他完全没机会偷到。”
“哈哈——”
“老肖,做人可不能这么不厚道啊。”皮长腿无奈地说。
“说起来,大家伙到现在喝过最好的酒什么?吃过最好的东西呢?”角落里的一个汉子插嘴说道。
“我喝酒都是来军营以后,之前都没机会尝尝味道。”另一个汉子说道。
“我这辈子吃过最好的东西是那次我们村长死了的流水宴上,在伙房跟着长辈打下手,逮了个空,悄悄切下一块满是肥膘的肉,吃得那是满嘴流油,到现在为止,我再没吃过油水那么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