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其他几人互相谦让了一下,也各找了一个胡床坐下。
“上古兵法大家说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报,都尉,我来迟了。”一个红脸汉子在门口行礼。
“先坐。”杨先霸点头示意,又继续道:“这几天,我巡查了一下咱们城内营房和城外大营,士兵萎靡,武备不修,就连守城的几架床弩机簧都出了点问题。咱们燕止郡的郡兵成了这个样子,我很心痛啊,但是我知道,这不光是你们的错,更有我的原因,上有所好,下有所效。平日里我的懒散带坏了众人……”
“都尉!”几人惊慌。
“不要说了,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杨先霸摇摇头,“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提起也只是为了提醒我们大家,不要再堕落了。这次,欧阳郡守打算让我们剿匪,我预估至少需要八百人才能取胜,城里的那些弟兄,我不打算动,所以只是简短的吩咐了马都虞几句。这次大营也需要留守二百多人守卫和应变,所以,你们几个中,必须要留一个,不过留谁,我还没想好,到时候操练完毕,大家比试一番,输的人留下,如何?”杨先霸说。
原来留在大营的几个人不留痕迹地互相扫了一眼。攻打土匪是个危险活,但也是个美差,按照惯例,这些攻打的人至少可以拿三成财物,当然他们这些看重的不是财物,而是功业,到了这一步,大家都盯着城外大营的都虞职位,这职位已经空缺了一年多,但是郡守和都尉都没有提拔人的表示,要是这次剿匪成了,立功最大的那个很有可能被提拔上去啊。有了那些财货,自己手底下的人也愿意拼命,这个都虞,可以争一争啊。
一边的龙捕头看到他们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心里不禁叹了口气。自己也曾经是这里边的一员,不过自己已经看开了。都尉这是打算拿大营都虞的职位吊着众人,就像拿胡萝卜勾引驴拉磨。这个都虞的职务,郡守没有明确表示需要前,都尉是不会考虑的。而且说句不好听的,当了都虞又能如何?郡兵不是边军,没有多少仗可以打,最多配合衙役抓贼防盗,平时剿匪都费劲,没有功劳,哪来赏赐?而且武人俸禄比文人还低些,现在还不觉得,之后儿女嫁娶,买田建屋,钱财从哪来?怕不是只能走在一条危险的道路上,最后,国家和士兵都容不得你。
三人并不知道,而是另有一番心思:老龙走了又被叫回来帮忙,于情于理该让他再去战场上走一遭,算是兄弟们最后的情义,当然他自己不愿意的话另说;那个少年一定是得了都尉的欣赏,本身也有点本身,估计会是剿匪的先锋或者攻打营寨的主力,而且他年少,没有多少守营的经验和城里城外的兄弟们都不熟,他留在大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那留下来的人只能是自己三人之一了。都尉说得好,到时候看手下比试,那就凭本事来,愿赌服输,就不信自己比另外两个差劲。
几人还没答话,半个外人,也没什么心思在此的高克明回答:“小子无知,这等挑选的事情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