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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儿啊?还让我不要怪罪?”高克明有些好奇。
“校尉,您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孤身百里返回大姚,来郡城路上杀土匪、救小孩,在边关数十人大败一千多胡人,虽然年少,但端的是一条好汉子。我老应自诩勇敢,但放到七八年前,我十七八的时候,确实没这种本事。”应重登先是拍了高克明的一顿马屁,随即话锋一转,“但我想您应该没多少银子,即使有赏赐也不多,毕竟咱们燕止郡可是边塞几个穷郡里也算是排名第一的穷。您买这几样新鲜水果,想必是花了大价钱,这钱是不是前天查赌分得的?”
高克明嘴里塞着东西,默默点头。
“我知道,这是人之常情,那种情况下,校尉不收,那些衙役们就不好意思拿,底下的兄弟们也不敢伸手,这相当于得罪了那晚抓赌的所有人。不过,校尉,你想想,你现在也算得上年轻有为,郡守欣赏你,都尉大人也看好你,这种情况下,我觉得你应该把前途看重一点,那个钟万年,可不是什么值得处好的对象!”应重登说道。
自己当然看重自己的前途了,不然不会在郡府衙门里都不去揩油,连丢鸡抓狗这种小事都去管,为的不就是给郡守大人留给好印象吗?不过这个钟万年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人不是什么好人?高克明开口问道:“听你的意思,这钟万年有些不对劲儿?”
“这钟万年是什么样的人,我想老柯应该和你说过吧。”应重登问道。
高克明再次点头,钟万年这人能力强,善于经营,而且很会讨好上司,所以娄云城县衙里的三个捕头,隐隐以他为尊。
“那我就说说你和老柯都不知道的吧。这钟万年啊,当初是被县里的历功曹举荐进去的,按理说,这历功曹算是他的恩人,可是之前这历功曹犯事儿了,原来的县令大人就派钟万年去抓人,钟万年那是一点也不客气,不但抓了功曹,连家属都关起来不让出门,还留人看住大门,那个叫个狠啊。”应重登说道。
高克明心想,或许是前任县令精明强干,借此考验钟万年对自己是否忠心,这钟万年故意做出这幅样子呢。
“后来历功曹被判流放,这钟万年送也没去送。还有,他们一个村里的,某个大户,在钟万年小时候对他很不错,后来破落了,想找钟万年帮个忙,在郡城附近镇子上做个外派的衙役捕快上门的,钟万年那是想都没想,一口回绝了。人情薄凉啊!”应重登感慨。
额,好像确实有点刻薄寡恩啊。
“还有一件事,当初咱们娄云城县衙还有一个捕头,姓荆,叫荆达敢,算是老柯的一个远方表叔,这荆捕头的事儿当初还是老柯和我说的。”应重登看向柯荣华。
柯荣华点点头,说道:“老应要说的,应该是前几年的江洋大盗案。本来我这个表叔算是当时县里边衙役们的实际领头人,手底下管得人多,钟捕头当时被派去处理两个村子的春耕抢水斗殴事件,想向表叔借调几个人,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