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
“胡乱说的几句话,夫人不要在意。”高克明脸都红了。
“我倒是觉着不错,质朴无华,出于真情。”夫人善意道。
“平日里我都是骑马射箭,从来不舞文弄墨。偏偏丫鬟的命还长了颗小姐的心,想读书写诗。”高克明垂着头回答。
一旁的少女闻言不禁轻笑。
见高克明望向自己的女儿,夫人也大方说道:“这是我女儿姝箐,比你年纪小一些。若是不嫌弃,往后可以兄妹相称。”
“那怎么敢,我不过是娄云城一寻常小吏而已。”
“你刚才不都说咱们是亲戚了吗?”夫人笑着说。
“小子妄言,夫人莫怪。”
“你这人,刚才还和我母亲谈笑风生,怎么与我认个长幼,就如此忸怩,失了男儿姿态。”少女不满道。
“箐儿!”夫人略带不满。
“无他,唯穷耳!想来我年岁比你大,要是认了妹妹,必然要送份礼物,方才是兄长姿态。可是现在囊中羞涩,没什么能配得上这样天仙般的妹妹。”高克明装作严肃地说道。
“你不是会骑马射箭吗?教我骑马就行了,这一路上我都是坐车,憋得难受。”少女笑嘻嘻地说道。
“箐儿不要胡闹。这孩子跟我走了几个月的路,也没个玩伴,所以现在有些闹腾,你不必在意。更何况,序齿小事,哪用得着送礼。真要说的话,难不成你是怪我这个长辈没有给你见面礼?”夫人装作嗔怒的样子。
“晚辈不敢。只是自小孤苦,有了个妹妹自然欢喜,免不得多想。”高克明说道。
少年和夫人聊天时,少女却起了小心思。这小半年她日子确实不好过,先是坐车行了千里,去哭丧,而后又陪自己的母亲在坟前苦熬了半个月,之后又要再行千里回京。而且听母亲说,回去父亲可能要调任,这意味着她又要坐车奔波,还未再见京城那些小姐妹就要说告别,而且这几个月守孝加上远离熟悉的地方,每天都是闷闷不乐。要是在这儿的这三五天能学会骑马,那路上也不会太枯燥了。至于射箭,那是那几个国公家小姐的喜好,自己才不要把手指弄得五大三粗,连女红都做不好。
“这位哥哥,你要是教我骑马,我就送你一个荷包怎么样?”少女的心思很简单,一换一,公平交易,平日里的小姐妹们也说过,女生的荷包对少年们有莫大的吸引力。
“菁儿!”夫人是真有点生气,女孩子学什么骑马?再说,只是和这个少年客气一下,结个善缘,你这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像什么话!更何况,只是被土匪耽搁了,过两天安全了就走,两三天你能学到什么?
“箐儿小妹,这学骑马是件很苦的事情,别的不说,你这光滑粉嫩的脸蛋可经不起这寒冬腊月的大风,你不想变成我这么又黑又粗糙吧。而且你看,”高克明伸出手,“这手上的老茧都是骑马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