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戒,全身还向老子要营养,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哪有那么容易做到。
就在东风压倒西风,后浪推翻前浪,理智压不住欲望的关键时刻,张良婉已经将碗里的汤底都喝光了。在她满意地用殷红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小嘴后,一抬头,却被高克明那饿狼一样的眼神吓得全身一抖。
张良婉的的反应让高克明意识到自己表情是不是有点凶,于是他恢复平和的心态,尽量微笑:“味道还可以吧。那个,把碗筷给我吧,我也有些饿了。”
张良婉觉得不好意思,于是说道:“味道非常好,我想城里花满楼的大厨能做出的面食味道也不过如此。这样吧,我先把碗洗了你再用。”
“不必了,我自己来。”高克明尽量微笑。
“那怎么行,请让我来。”张良婉不知不觉就和高克明争夺起碗筷来了。
“没事,我早就习惯自己动手了。”高克明温和地说道。小婊砸快放手,我饿了,你别给我装温婉淑良了,我自己洗碗自己捞面,不然面条都要坨住了。
“还是我来。”张良婉温柔地说着同时手上青筋暴起。大哥,松手,我从小的家教不让我吃白食。
有句话说得好,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张良婉不愿吃白食的后果就是,她不但吃了高克明的晚饭,顺手还把他的木碗给砸了。
高克明无语地看着地面,整个伙房没几处坚硬的地方,为什么自己的木碗偏偏就这么磕破了!也不知道附近的集市什么时候开张,有没有卖碗的或者能修补的。
张良婉的家教不错,知道“温良恭俭让”,不过,她还没学过吃白食后捅娄子又该怎么解决。于是呆呆地站着,不知所措地说:“对不起。”
“没事,我一会用陶盆。”高克明尽量心平气和,捡起自己的木碗。秃头教不是有句话吗,好人做到底,送鬼送到西。忍了,看来,谁以后娶这个小妮子,那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笨手笨脚的。
高克明黑着脸在灶台旁吸溜着面条,那时不时蹦起的火星和木柴烧裂噼啪的声音,加上伙房略微黯淡的光线,让他像处在熔岩地狱吸溜脑浆的恶鬼。至少在张良婉看来是这样,她目前很忐忑,想一走了之,又觉得不太合适;留下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这么傻站着。
饱暖思淫欲。当高克明吃完面条后,又看到张良婉那张动人的面庞,觉得似乎也没那么欠揍了,不过放下筷子瞧见自己的破碗,高克明又觉得有点火气。得,就权当积德行善吧,高克明告诉自己要平息火气,想想一个姑娘大晚上还饿肚子,不也挺可怜的吗?难道是来书院投奔亲戚,不受张先生的夫人待见,所以才借宿在书院,连张先生在城里的家都住不进去?
想到此处,高克明看姑娘的眼光不禁带了几丝怜悯,表情也柔和多了。
张良婉却觉得不对劲,刚才看我的表情像想打我一顿,怎么这下又像看到一条可怜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