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是一日千里。”秦寡妇说着安慰的话。
可在巴革橹听来,这就是刺耳的批评——什么人进步空间最大,什么人完全不会退步?什么人脑子好但是就缺努力?不就是那些跌在谷地的人们吗?这些敷衍的客套话真是让人羞耻啊。
巴革橹勉强行礼表达感谢,就匆匆走到一边,不再说什么了。
田伯光想安慰巴革橹,巴革橹却脸色晦暗地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什么。
叹了一口气,田伯光还是站了出来,好友替自己试探却遭受如此打击,自己要是退缩了,那实在是没脸见人了。而且自己也是有傲气的,不相信这么一个少年能有如此天赋,短时间内佳作累累。
说实话,高克明也不相信哪个少年能这么厉害,不过呢,欺骗别人的前提就是先欺骗自己——这当然不是他飘飘然了,而是执行计划必要的心态嘛。
高手过招,点到为止。
田伯光刚上前介绍自己,高克明就起身跑到一边,拿起笔墨写了几行字,随后恭敬礼貌甚至有些过分客气地将诗作递给田伯光。
“请前辈点评,若是觉得哪有不足,请直接指出。”
田伯光本来对少年不搭理自己跑去写作有些生气,可是如今少年放低了姿态,他也不好发作,只能接过纸张。
扫了两眼,田伯光的面色大变,随后一言不发,把诗作递给萧丹犀。而后勉强向高克明行礼,匆匆走出凉亭。
“唉!伯光!”巴革橹忍不住喊起来。
田伯光并没有停留。
“伯光!”巴革橹身边的青年也呼唤。
可惜田伯光就像没听见一样,仍旧前行。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旋即两人就走出凉亭,去追赶自己的好友。离开之前,巴革橹还给高克明和狄仁英留下一个满是怒火和愤恨的眼神。
“哼,无能狂怒。”保持微笑的高克明心里不屑地想到。
有些人天生就是为诗歌而生,他的随笔,是那些庸庸碌碌的凡人一辈子绞尽脑汁都写不出来的绝响。他们是诗歌这个国度天生的王者——当然,高克明是没这个运气的,他只是个抄袭者。
看着田伯光就那样离开,狄仁英心里有说不出的舒坦。居然就这么跑了,自己岂不是白背了那篇歌赋?不过跑了也好,那篇文章做得太好,自己改得不是很好,多了些雕琢的痕迹,而且自己也不是文章作者,不写出来撒这弥天大谎心里也好受些。不过巴革橹那眼色仿佛在说;“狄仁英,你以后走夜路小心些。”。说不准那小子会找些混混殴打自己啊。
忧虑归忧虑,该得意还是要得意,几乎是下意识地。狄仁英在田伯光他们走后,瞧向了林间的那位女子。只可惜,光线不好,他瞧得不是很真切。
聂寒梅看到狄仁英这个样子,扭头向相同方向看去,随后笑意浮上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