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道。
“哦,我忘了你元月底就走了。”龙惠突然想起来了,有些歉意,随后又语气严肃道:“没错,经过咱们不懈地追查,终于发现他们的蛛丝马迹。这帮匪徒冬季在两郡交界处躲藏,开春后又逃窜到凤冀郡南边来了。”
“从哪查出的?消息可靠吗?”高克明有些怀疑,虽然土匪都是些乌合之众,但全靠躲藏这一苟命本事,官府往往得不到他们的准确消息。
“这就是我刚才问你的,你知道哪些土匪是怎么避开去年冬天咱们剿匪归来后的搜查吗?”龙惠又一次说道。
“按常理说,他们不应该是抢个村子的粮食,然后躲到某个犄角旮沓里吗?”高克明看着龙惠说道。
龙惠摇摇头,反问:“躲在犄角旮沓?先不说抢粮的事,他们的寨子没了,又是那么多人一起行动,你说他们的动静能小了吗?而且附近两个郡的土匪也被扫荡了,你说,他们能躲在哪个犄角旮沓?”
“我记得当时咱们也探讨过这个问题,得出一个最坏的结果——鸠占鹊巢。”高克明沉着脸说道。
“唉,你别说,还真有一小撮土匪这么干了。”龙惠一脸气愤和无奈。
“那村子里的人?”高克明慌忙问。
“一帮亡命之徒,他们能干出什么好事。唉!”龙惠叹息。
“真他娘的该杀!”高克明不知不觉又把自己代入捕头和边军的身份了。
“不说这个了,你猜另外的人是怎么藏身的?”龙惠摇头道。
“龙大哥直说吧,这种事情,我不想去揣度。人心的险恶,还是少琢磨一些比较好。”高克明有些沉闷地说。
“有人私通土匪,与他们暗中勾结,为他们提供方便!”龙惠一字一顿地说。
“什么?是衙门里的人?”高克明忍不住拍桌子。
龙惠摇摇头,往外看了看。
高克明见状也起身,走到门口,四下看了看,见没什么异常,又关好门,继续坐下。
“是城里的某几家大户。你大概不清楚,今年春天路大帅那边抓了一批向胡人走私货物的商人,拔了萝卜带出泥,就牵扯到这些土匪和其他商户。”龙惠瞧着桌角说道。
“哦?愿闻其详。”高克明倾身向前。
“这边关附近有些市场,开市是为了补贴军需,这些情况你知道吧。”看着高克明点头,龙惠继续道,“怎么说呢,就好像是一种规律一样,一个本来一盘散沙的地方,做生意做着做着就会只剩那么四五家大户,这王家和乔家就是大浪淘沙里剩下的。古话说得好啊:银钱从它降生到这个世界上的那一刻起,从头到脚每个穴位都滴落者血和其他肮脏的东西……”
这不是古话吧,这是咱们聊天我和你说的吧。高克明无奈地想,自己抄老师,别人抄自己,真是因果报应,循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