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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陪师姐吗?是不是怕师姐遇到狂蜂浪蝶,想挺身而出保护我呀!”冯怡笑着说,有些调笑的话说一遍就够了,次数多了,是真要惹人恼的。
张良婉不说话,纤纤玉手绞着袖子,嘟着嘴。
“好了,就算我求你,明天一起去,好不好?”冯怡拉起她的手笑眯眯地说。
“那你不准在去了之后取笑我。”张良婉不放心地说。
“怎么会。”冯怡浅笑道。
少女的笑容是明艳而动人的,老妇的微笑中则多了几分别的意味。
张良婉的母亲现在很开心,这位前辈也是修行已久,她和王虔婆一样,都有一双慧眼啊,瞧得出自己女儿那是星宿下凡,不同凡响啊。
“兰娘啊,不是阿姨我多嘴。婉儿的命啊,那是天定的,你们的富贵啊,全靠她,命数没到,你们怎么做都没用,甚至还会起反效果,比如你之前说的你夫君求官的事情,那就是征兆。”老妇人一脸严肃。
“真的?”兰娘有些惊诧。
“真的,那个王婆子修道不精,是个半吊子,她哪懂这贵人的命数有甲金离六之类的呢?你们的命数是要随婉儿的,强求不得。你想想,你夫君最近些年是不是小事有所成,这大事几乎没有一件做成的。”老妇人谆谆善诱。
“可不是嘛。别说之前的求官了,宗族里续族谱,他们从宗家变成了分房,长房的名分被人抢走了,还有祖产,县城里一个三进八间的铺子,那可算得上县里最好的商铺了,前些年也经营不善卖出去了,幸亏家里还有田产,不然啊……”
对于自己的不幸,中年女人总是有格外多的感慨,唾沫点子就像卫辛城外某个村知名的趵突泉,一股一股地往外冒。
老妇人带着惋惜的表情点头,目光里还透露着关怀。对于这种祖上阔过,丈夫不行,自己还生不出蛋的女人,她太清楚她们的心理了。她都不需要费心思,只要装出一副知心老婆婆的模样,她们就会把自己想知道的一切主动说出来,甚至不想知道的也要说个遍。
兰娘说得很开心,她自己心里有委屈,跟了丈夫这么多年,日子却是一日不如一日,虽然夫妻感情还算不错,可只有一个女儿终究是两人心里潜藏的疙瘩,前次自己听了王婆子的鬼话,闹到如今这种情况,丈夫虽然没说什么,可对自己确实暴躁了些。想和人说说话,却发现没几个认识的,女儿又不贴心,总是嫌弃自己话多和朝拜神仙。多亏前两日遇到这位好心的刘阿婆,不但心善,而且修道多年,乐意听自己啰嗦,还能给自己答疑解惑,不然自己还是整日闷在屋里,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这都是紫华智德大仙定下的命数,你想想,自古以来,那些出身贫寒但是后来大富大贵的人是不是都要遭受磨难,为何?这是上天的考验,是要经此磨难,才能把璞玉变成美玉。所谓净生于秽,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要是你夫妻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