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没法说。”
“你这小妖精,真是应了高克明那句话‘绣面芙蓉一笑开,眼波才动被人猜’。”唐寅岫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你真是,这时候还拿别人的话调笑我。”木香姑娘娇嗔。
“说起来,今晚好像又见到那个狄什么了吧,高克明这师兄也是个人才,天天蹲在这桂藻阁里。人家姑娘摆明了不理他,他还非厚颜无耻地来。”唐寅岫啧啧道。
“这狄公子也是痴情人啊,我倒是喜欢这样的人儿。”木香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满是鄙视,一个没钱没眼色的夯货。还不明白那是曲晴川的手段吗?自己当初钓凯子就是这么做的,扬了名,赚了钱,还不用陪笑脸。
“怎么,我就不痴情了?还是那天你听高克明说了这狄公子在诗会上大放光彩的一幕,春心荡漾了。”唐寅岫侧着头问道。
“你也痴情,可你就是个妖精,比那狄公子迷人多了。我就应该学那曲姑娘狠心,现在魂儿也被你勾去了,后悔的不行。”木香姑娘娇嗔道。
“嘿嘿,后悔也晚了!”唐寅岫感觉恢复得差不多了,又开始行动起来。
“啊——!”木香姑娘猝不及防下叫出了声。
这惊诧带些欢喜的声音随同整个桂藻阁其他房间此起彼伏的语调汇成一股江河,在这没有光芒的大地上流淌。
当整个卫辛都没有多少光明的时候,县令大人的桌案前,豆大的火苗依旧倔强的燃烧。火苗在跃动,县令却在沉思。
虽然还在春天,现在却成了多事之秋。数日前的两起死亡案件快速告破,但是这村庄抢水斗殴却是没法解决,只能盼望老天爷在谷雨的时候多下点雨,好让秧苗继续茁壮成长。还有北边那神出鬼没的强盗,究竟是从哪来的,又藏在哪里?不及时抓捕,弄得人心惶惶总不是个事儿。
还有眼前这个事儿,县令盯着桌案上的纸张。
上边是县里边黄家买通守卫衙役,偷税漏税,甚至还可能和边关走私的事情有关。说实话,对于商人,县令没什么好感。这并不是源于读书人的清高,而是出自为官多年的经验,让他印象最深也是最不愿回忆的,还是粮食商人灾年囤积居奇,不肯和官府平价买卖的事情。
那是七八年前,自己还是一名普通文吏,而经历的那场灾难席卷了小半个大姚,甚至还影响到了草原上,易子而食,折骨而炊,千里无鸡鸣大概就是最真实的写照。那时候,一碗粥就是一条命,县里的粮仓都要空了,县令大人把自家的米都捐出来,他的妻儿和灾民一样每日排队喝着比泉水还清的粥,可是,那帮商户还是咬着牙不肯开口平价卖,甚至官府平时三倍的价格都无法令他们让步。
不过,这黄家的事情却并不容易解决,他们是本地大户,有不少族人,没有确凿证据前,自己不能随便羁押和审问黄家的人;其次,黄家和县里、州郡里不少有姻亲故旧,自己刚动手,要是漏出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