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自己扭捏什么,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矫情?
心烦意乱的高克明在张良婉敲门时才反应过来,咳嗽一声,请姑娘进来。
张良婉温柔地推开门,而后转身轻轻地关上,边向高克明走来边问道:“醒了这么一会了,可有感觉到不舒服的地方?”
高克明轻轻摇头,细声说:“还好,你们请来的这个大夫不错,我感觉身子没什么问题。”
张良婉带着微笑说道:“是流光姑娘给你上的药,我们去城下找你的时候,你只是被草草包扎了,只是止了个血,是流光后边给你瞧得身子,开的方子,换的药。”
“什么?”高克明惊了,那自己不是被她看光了?
“放心,流光姑娘医术高超,在书院不就是自己治好自己的伤了吗?其他几个下人的伤也是她帮忙治的。”张良婉急忙解释道。
高克明垂着头,这流光心地也不坏啊,难道是自己误会了她?不行,今天换药的时候要和她重新聊聊,还有这换药的事情还是让韩不疑那小子帮忙吧,单身十六年,自己不习惯女人。
见高克明低头没反应,于是张良婉又开口道:“你要是不放心,再请一个大夫看看。”
“不,不用。”高克明抬起头来说道,而后看着张良婉有点憔悴的面容,突然想起韩不疑的话,于是,他小心地询问道:“我昏迷这两天,你一直在床边照顾我?”
张良婉脸颊有点红,点了点头。
“那个,辛苦你了。”高克明憋了半天,说了这么六个字。
张良婉摇摇头。
而后就是沉默,两人都不说话。
就在高克明忍了不知多久,要开口的时候,传来了敲门声。
“高公子,洗漱的水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张良婉立即起身,准备开门。
高克明则是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高声道:“进来吧。”
见开门的是张良婉,焦平又微微鞠躬:“张小姐。”
焦平进门后张良婉又立即把门关上,走到里边来。
焦平把盆子放在盆架上,而后问道:“高公子是要小的伺候洗漱,还是叫夏芽那丫头来,她手脚比我轻多了。”
“都不用,你把盆子放那儿下去就可以了,我一会自己洗。”高克明说道。他过了这么多年伺候人的日子,对于被人伺候,还是很不习惯。
“那公子您现在能行走吗?要不我把盆架也给您端到床边吧。”焦平问道。
一边的张良婉开口了:“高公子让你去你就去吧,这屋里还有我来照顾他。”
“是。”焦平乖巧地回答,然后就退出屋外,顺便关好了门。
高克明在焦平走后左右瞧了瞧,带些抱怨地说:“怎么大白天也不开窗户通通风,好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