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小心深陷其中的,高公子务必要谨慎。”慈念师傅说得很认真。
高克明点头。
这时,有人掀了帘子进了:“二位的浆水还有吗?我来给你们换一壶。”
“屈姑娘啊,不用了,我们这儿还有半壶呢。”慈念师傅提了提壶说道。
“说起来,屈姑娘帮几位师傅都纳了鞋底,不如帮我也做一双?都是朋友,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高克明调笑道。
“高公子,几位师傅那是出家人,没有人照顾。你可是有欧阳小姐的,难道她的手不巧吗?”屈姑娘也笑着回话。
“那不行啊,我可是心疼自己娘子,舍不得让她做太多针线活儿。”高克明故意说道。
“哈哈。”
“哈哈。”
两人大笑。
“您倒是心疼娘子。王五姐也是,一点重活儿都不让愔娘干。即使是做饭,也是他自己动手,愔娘做个帮手。”屈姑娘笑道。
“哈哈。对了,说起来这些天你们是一直做些针线活,补贴家用吗?”高克明问道。
“算不上补贴家用,我和愔娘根本做不了多少针线活儿,加上还要给几位师傅纳鞋底,这只是有名无实罢了。倒是代写书信还有点用。”屈姑娘说道。
“代谢书信?这不是王五姐做的事情吗?”高克明疑惑。
“他有时候有事儿,不一定能腾出手来,就由我和愔娘代劳。有的大姑娘小娘子还更乐意我俩给写呢。”屈姑娘笑着说。
“那你俩还真是救人之急啊。这些人,情郎丈夫长时间在外漂泊,她们肯定是牵肠挂肚,就靠你们的书信传递思念了。”高克明笑道。
“有的是挂念,也有的是说生计。有的说孩子都出生半年了,丈夫怎么还不回来;有的说打仗危险,爱惜性命;还有絮絮叨叨说今年粮食丰收,卖不出好价钱的。”屈姑娘说道。
“东边不是打仗吗?怎么还卖不出好价钱?”慈念师傅有点疑惑。
“可能是因为丰收的关系,那些商人们压价钱吧。反正打仗是千里之外,丰收的粮食就屯在手边。”高克明猜测。
“这些商人啊。”慈念师傅叹气,随后道,“高公子你知道吗?就袁家和骑滕侯家,在这生意上斗了好久,可把老百姓苦惨了。不说别的,那没事在大街小巷晃悠的流氓地痞,就让人心烦。哪怕是书香门第,和这生意沾染上了,也是难以保持仁心。为富不仁,为仁不富。岂不是千古真理?”
“财帛动人心,所以才有隐士避而远之,贤者见而弃之。”屈姑娘在一旁说道。
又寒暄了一会儿后,高克明起身告辞。王五姐这边一切都好,这让自己心里很痛快。可是笙笙姑娘那边……
脸色苍白,双目无神,气如游丝;回想起赤微子师傅那句“她可能撑不过这个冬天”,高克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