绁错听得是老泪纵横,道:“老臣岂不知君上的想法,但是老臣实在是害怕我卫国会遭受到灭顶之灾啊!”
卫侯道:“卿大可放心,寡人岂不知其中凶险,若非十足的把握,寡人也绝不敢这么做。”
绁错呆呆地看着卫侯道:“十...十足的把握?”
卫侯点头道:“正是,但是具体细节,寡人暂时不便与卿,可是目前寡人可是非常需要卿,寡人已经封卿为尚书令,卿一日不在,这政令就一日不得执行啊!”
“君上...臣愧对君上啊!”绁错拉着卫侯的衣袖是痛哭流涕。
卫侯也是眼中泛着泪光。
这时,屋外忽听得有人道:“君上,小人有要事禀报。”
绁错赶忙松开卫侯,抹着双眼道:“抱歉,老臣失态了。”
“这不怪卿。”
卫侯也抹了抹眼角,又向屋外人问道:“什么事?”
屋外人道:“我们刚刚收到消息,魏国相邦已经入境。”
卫侯面色一惊,道:“可知惠相是因何而来?”
“惠相是要去往齐国,到时会经过我们濮阳。”
“呼...!”
卫侯松得一口气,旋即又稍显尴尬地看向绁错,咳得一声,道:“卿看见了,寡人的大夫去到大梁,人家是爱见不见,可他们的相邦经过我国,对于我国可也是头等大事。”
绁错羞愧不已。
卫侯又道:“寡人就不打扰卿休息,但是卿一定早日康复,寡人可真是一天也离不开卿啊!”
绁错哽咽道:“君上如此厚待老臣,老臣...老臣真是无以为报,唯有耗尽这残烛之躯,以报答君上的恩情。”
“好好好!”
......
这卫侯一走,绁错立刻坐起身来,精神矍铄,哪里像似一个病老头。
那女婢赶紧拿着热帕子给绁错擦了擦脸,又递上一杯热茶。
一直站在旁边的文士走过来,道:“主公,看来卫侯还是离不开您啊!”
绁错冷笑一声:“他当然离不开老夫,他可还希望老夫帮着他制衡殷顺且。”
那文士道:“可是君上欲拜主公你为尚书令,在三省之中,尚书令的权力可是最大的。”
绁错呵呵道:“关于这事,老夫早已经知晓,而那三省四部制老夫也了解的非常清楚,尚书令的权力的确是最大的,但是你不要忘记,尚书令主要负责执行,若是他将老夫安排在中书和门下,那么老夫要是反对得话,岂不是政令得起草和审核都通不过。而尚书省下的四部中,吏部在富术手里,兵部在子南权手中,政令下来,老夫纵使想阳奉阴违可都不行啊!”
那文士皱眉道:“如此说来,卫侯还是防着主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