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绯笑起来的样子，他觉得，只要她笑起来，整个世界都是一片光明。
可如今，她的笑意，自然人觉得一阵发冷，冷入骨髓，可怕极了！！
“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可以用这一些来衡量的吗？”
季蔺言不可置信的开口问道。
“感情？”
顾惜时愣住了，“你居然会和我说感情，季蔺言，你还真是天真，像我这样出身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感情这种东西？自始至终，我愿意和你在一起，都是看中了你的身份，如果你不是护国将军唯一的儿子，我甚至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谢谢你的君子之礼，至今还未动我分毫，否则的话，我可是很难找到另一个更好的。”
顾惜时缓缓的笑着，似乎是想起来什么，无视了季蔺言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缓缓的开口继续说道。
“季蔺言，别怪我无情，怪就怪你自己太蠢了，我以前是想过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珠胎暗结，我有了身孕，你父亲即便是不愿意接纳我，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怎么说也得退让。”
“可你太固执了，说什么都不愿意，以前觉得你蠢，现在看来，好在你蠢，否则，我今日岂不是要被你拖累了？”
“月绯！！”
季蔺言看着自己曾经最爱的人，为了她他什么都不要了，只为了能够和她在一起。
到头来，他以为的深爱，在她的眼中，就只是一个笑话吗？
“自始至终，你难道就从未喜欢过我分毫？哪怕只有一点点？”
季蔺言直视着顾惜时的眼睛，要他看着他把话说清楚。
“从未有过。”
顾惜时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我只是想要一个人帮我离开这里而已，恰好你在最合适的时间出现了，所以，我选择了你，从一开始就只是利用，我怎么可能会有感情呢？”
听完顾惜时的话，季蔺言只觉得心口气血翻涌，一时没有控制住，居然呕出了一口血来。
顾惜时看着眼前那刺目的鲜红色，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季蔺言在这个时候才彻底的明白了，顾惜时说的都是真的，她是真的，不喜欢他。
自始至终，两厢情愿，不过是他自以为是而已。
一直以来，都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
想到了这里，季蔺言的身体摇摇欲坠，总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父亲战败被俘，不想成为众将士的拖累，战场上就以身殉国，消息传到了京城之后，人人对他避之不及，甚至还有的人开始落井下石。
一夕之间，他失去了所有，原以为，自己还有喜欢的人，他还有月绯。
可到了今天他才知道，原来这一次，都只不过是他的自以为是，是他的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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