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翌日
晨光透过窗柩,落到那张如白瓷一般细腻的脸上,薄如蝉翼的睫毛微颤,接着睁开,谢如苏嗓子仍有些沙哑:“揽月,昨夜揽秋说的,是梦,对吗?”
揽月不语,无声回答。
谢如苏身子晃了几下,掀开被子起身就要下床,被揽月拦住:“小姐,您的身子。”
“没事,我要进宫。”
她要亲眼看见姑母,她才能相信。
昨晚揽秋带回的消息,一定是所有人在跟自己开玩笑,是姑母在跟自己开玩笑,一定是的!
“小姐!”揽月皱眉,眼角带着几滴晶莹。
眼前癫狂的人,哪是平日开朗活泼的小姐。
“揽月,我想进宫。”
谢如苏的模样,比大病初愈还没有血气,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带着乞求看向揽月,揽月心中一疼,闭目点头。
谢如苏作势要下床穿鞋,被揽月拦住,“小姐,奴婢伺候您换衣服。”
“嗯。”
谢如苏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由揽月伺候着换了一身粉色襦裙,袖口是两只展翅飞舞的蝴蝶,腰间绣了花枝,栩栩如生。
看着熟悉的衣服,谢如苏眼角湿润。
这件衣服还是姑母为了贺她今日及笄,一早托人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