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在尚书府监视着解伊人的元壹给听见了。
元壹大惊,虽然也知道解伊人接近自家君上确实是有目的的,但是却完全没有想到,当初解伊人遇刺,竟然也是自导自演的。
元壹真是开始佩服起解伊人来了,那一次遇刺,如果不是清如许刚好就在行宫,只怕是解伊人的性命就要不保了。
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能够让解伊人不惜用自己的性命当做筹码的?
“好吧,我随你去。”解伊人应下了,而后就随着这个黑衣人进宫去了。
元壹站在暗处犹豫了半天,急忙回了行宫,仅仅只是将解伊人进宫去见百里庆的事情禀报给了苍梧止,而方才解伊人与那黑衣人的对话却未曾禀报。
……
解伊人一路通行无阻的来到了百里庆的寝宫外面了。
这一已经是解伊人第二次来这里了,这一次,她竟忽有一种迈不开脚的感觉。
站在寝宫外面,徘徊良久,终而还是在那个黑衣人的注视之下,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
“咯吱——”一声,房门开了,解伊人便更加的紧张了。
她已然确定自己的母亲就是蔚漫儿了,但是如若依照百里无峥他们所言,那么自己的父亲就是百里庆无疑了。
“来了?寡人以为,你不会来见寡人呢。”
一进屋,便看见那满是病态的百里庆端坐在一边的床榻上,他的病情加重,日日都是躺在床榻上度日。
“微臣见过太上皇。”
解伊人的语气略显生疏,也确实是对百里庆生疏,就算是有这血缘关系,那么也是十八年没有见过面的了。
百里庆闻言,心头一寒,但还是十分乐观的对着解伊人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自己的跟前来。
解伊人没有拒绝,走上前去。
百里庆细细打量了一眼解伊人那张酷似蔚漫儿的小脸,苦笑一声。
“是寡人对不起你。”
“微臣不明白太上皇您的意思。”她如是说道。
“我就知道,当年你的母后心里没有寡人,但寡人却还是以东越退兵作为要挟,想要让她跟随寡人回东越,虽是情势所迫,但她还是为了所谓的大义跟了寡人。”百里庆说着,也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微臣不想听这些,请原谅太上皇与微臣心目之中的父亲差距太大,微臣心有不适,若太上皇没有别的事情,微臣便事先告退了。”
她的冷漠,叫百里庆的心又凉了一大半。
“这些年确实是寡人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只是你的母亲……你的母亲她离开东越之后,究竟去了何处?究竟因何事离开人世?”
解伊人犹豫了,她自己也不明白,只是从小到大都是由顾长熙养大的而已。
“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