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能把这事给我办成了,我我感激你一辈子。”
左游沉默许久,然后也诚恳反问:“我多问一句张三郎既然是二征我们大东胜国的上五军残余,为什么不恨我们呢?徐州这里因为有水军,两次征发都损失有限,即便如此,民间和江湖上也都对我们恨之入骨,不然我们何至于死抓着一个涣口左氏不放?”
“就是因为亲眼见到落龙滩的惨状,甚至看到了分山君与避海君的争斗,才下定决心少拼命多做生意。”张行言语愈加恳切。“因为人命真的是太贱了。”
“我懂了,我懂了。”左游彻底释然,并拍了拍对方手背。“此事我尽力而为今天也不耽误了,我这就回去,给左二爷一个交代你安心吧,咱们安安生生做完这趟生意,各自平平安安回去。”
张行连连颔首。
左游便站起身来,往外走去,走了几步,复又在楼梯那里回头,对着坐在原地不动的张行言语道:“张三郎你这般能耐,还能懂这个道理,真的是难得!我见过太多豪杰,年长的年少的,自命不凡,结果钻了牛角尖,反而平白坏了自身性命你不是问我这身修为为何要做这个事情吗?实在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我们国中也是不太平,能借大宗师羽翼躲一躲,没什么丢脸的。”
说着,这左游复又拱了下手:“我叫左游仙,是真姓左有朝一日,咱们换个地方光明正大再复相见,到时候咱们好好喝一杯。”
话至于此,这左游仙方才怅然下楼去了。
张行一声不吭,只是强撑,过了许久,方才勉力起身,却又躺到了一旁椅子里,瘫坐着去看外面重新转为牛毛细雨的春日雨色。
就是在这个牛毛细雨中,当天下午,一道蓝色的光芒与光天化日之下刺破雨幕,砸入到了新成立的泰和帮帮主李子达家中,但所幸李子达人居然不在家。
于是,来人只是长剑短剑并用,将李子达的家给拆毁,然后便又腾空而起,当众飞向了黑沙帮帮主第五昭明的家中第五昭明猝不及防,只能狼狈逃窜,却被蓝色流光轻易追上,当着许多原长鲸帮帮众的面,于大街上被长剑砍去一条腿,又被短剑刺穿胸膛。
这便是闻名江淮的子午剑了。
接着,这道海蓝色的流光居然转向了长鲸帮总舵,然后消失不见。
经此一事,涣口镇上下震动,人人皆知,左二爷回来了。
几位帮主,尤其是原长鲸帮出身的帮主,只能潜藏起来,根本不敢乱动。
不过,就在上下都以为左二爷要大开杀戒的时候,长鲸帮总舵反而一直安静无声,连声吵闹都无的一夜无言,翌日一早,也就是原定江淮大会召开日前一天,报名截止当日,一个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的消息忽然便传来了。
左二爷跟朝廷谈妥了——他认栽了,只要左三爷能继续做官,左大爷在新的帮派里还有一个位子,左氏在符离继续当自己的土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