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不是那么简单的,定有自己的不凡之处,要不然怎么说政治家都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人呢?那个刘大夫到底有什么问题被段红拿在手中呢?他怎么对段红的坏意不反驳呢?迷迷糊糊中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正当高大河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听到淅淅索索有点动静,眯缝着眼一看有一个黑影,悄无声息掂手踮脚的悄悄把宿舍的门打开了,来人明显怕惊动了高大河和同宿舍的李德军睡眠,那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样子让人肃然起敬,也太机敏了吧?高大河在想什么样的人把自己锻炼的这么机警,竟然把走路做的一点动静都没有?想到此伸手把宿舍里的电灯打开了。真是不开灯不知道,一开灯吓一跳,就见进来的这个人三分像人七分像鬼,高高的个子瘦的像是一根面条一样,那个腰不到一对扎粗,双手就能卡过来,走路时不大的屁股着力向两边一扭一扭的,就像是一只蹒跚行走的鸭子,戴着一副黑色边框的高度近视镜,不修边幅的头发七长八短散漫的散落在窄窄的脸上。
来人一看高大河自己主动把电灯打开了,自我解嘲的嘿嘿笑道:“没想到这么小的动静还是把你弄醒了,对不起了,伙啊。”高大河一听是标准的南山区口音,他这个“伙啊”是伙计的意思。“伙计”二字经过南山区多年地方文化的演变和地方口音一结合,变成了一个让人生涩难咽的长长的“伙”字,因为伙字拉的太长,听上去就像是说了句“伙计啊”的味道。有个小品演员就是因为撇着南山区的这个地方口音,在中央电视台“伙啊,伙啊”的把自己演红了的。据说南山区的男人到外地常常因为这个“伙”字的余音找来麻烦,为什么?你想想,如果一个大男人向一个女人问路,开口就是“哈喽,您好!请问到某某地方怎么走啊,伙——啊”,你让人家怎么想啊?你想和女人套近乎,也不能开口就称伙计,还不让人家认为你要非礼人家啊。
高大河不敢怠慢,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上去和来人握手。来人自我介绍道:“我叫钱兴中,是咱院的中医科大夫,刚才我已经听别人说过了,你就是刚分配来的高大河,从今以后咱们就是舍友了,有事说一声,大家互相照顾。”高大河一看这个舍友这么痛快,不由自主的的诺诺连声,心中好不畅快。
这个钱兴中可不是凡鸟,算得上是玉皇大帝喂养的麻雀,因为出身是市民,初中毕业以后到黄河医学院附属医院就业当工人。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十九岁就当上了黄河医学院附属医院xx委员会主任,把党政大权独揽一身,全院的大小事情他一个人说了算,全院的公章收拢起来被他一个人保管,他的办公室的一个抽屉里放着满满一下子公章。全院的大小事情都要经过韩兴中批准盖章以后才能执行,气派不气派?简直是太爽了!特殊的年代造就特殊的人,够厉害的了。后来他被作为特殊人物下放到南山区医院西南分院当中医科大夫。别人看他就是个趁乱起家的人,不关他几年他就赚大发了,他自己却没有自知之明,觉得自己很冤,甚至有点生不逢时怀才不遇的感觉,整天借酒浇愁,因为喜欢吃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