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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怂货。”司徒海不屑一笑,脸上满是轻蔑。
他觉得孙东书果真就是一个怕死的怂人,也难怪当初为了活命,连血海深仇都能忍下。
身旁老者忽然沙哑的开口:
“区区登堂境的县令,就值得你如此谨慎?你这鬼道怕是也白修了。罢了,少主,稳妥起见,还是老夫去吧。”
司徒海拱手作揖:“胡长老,要亲自出手吗?”
老者点头:“以免夜长梦多,横生枝节,封疆衙门还是由我们来杀吧,过不了多久,宗主便会带洺河宗的人前来,届时封疆必由我们来接管。”
“若是胡长老出手,那定是万无一失了。”司徒海自信一笑,看向孙东书:“这件事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那女鬼你必须除掉,还有她接触的所有可能知晓此事之人,你一个龙门境的实力,不会真的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吧?”
孙东书不敢反驳。
他面无表情的应下:“我犯的错,我来解决,一定不会再出意外。”
“还有,我知道你手上有不少鬼将,都放出来,把封疆的水搅浑。”
“好……”
话已至此。
该说的都说了,再无聊下去的必要。
孙东书转身离去。
等他走后,司徒海缓缓开口:“胡长老,你说这孙东书对我爹真的衷心吗?既然贪生怕死,又何敢修鬼道呢?”
鬼道何其血腥,他是从没见过,一个怕死之人,能够修炼鬼物的,所以放在孙东书身上,这就有些矛盾。
胡姓老者微微眯起双眼。
阴森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少主多虑,宗主大人早有防备,无论是否衷心,松鹤郡包括他孙东书,都已经无用了,等将那姓沈的县令,和其衙门的那几人逐个的清理之后,他孙东书,也要死。”
司徒海闻言。
眼神中露出了一丝骄傲和兴奋。
在他看来,洺河宗已经胜券在握了。
…
…
…
年后,二月天。
大雪降至,寒霜满地。
不知道是不是今年封疆的最后一场雪了。
所以暴风格外的不留情面。
漫天雪刀狂舞。
天未亮,时未到,公鸡便破天荒的提前打鸣了。
仿佛撕裂沉寂,听的人心头慌慌。
封疆的城门外,偶尔会有出城,或进城之人。
官道亭方向的小路上。
有一身穿青衣的纤细人影,行走在大雪之中。
大冷的天,如此单薄,却又给人一种不畏风雪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