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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去了一旁人工湖边的亭子里，乔三爷看着乔忘栖，目光深深。
仿佛思忖了好久，才开口道，“我看得那份遗嘱才是真的吧？”
“是真是假并不重要。”乔忘栖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
不重要三个字，仿佛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的打在了乔三爷的脸上。
叫他格外难堪。
他攥紧着拳头，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一样，“爷爷的事，你也是知道的吧？你为什么不查呢？你为什么不追究呢？你既然什么都知道，又为什么什么都不追究？你装什么清高！是想在我面前彰显你有多么伟大吗！”
“这是爷爷的意思。”乔忘栖极为淡漠的回答。
“可爷爷不知道你也会被陷害，即使你被陷害，你也没有将真相说出来，你是在保护乔家对吗？”
乔忘栖冷然的看着他，似乎不屑回答这个问题。
乔三爷心里难受，极为痛苦，“乔忘栖，你以为你这样就想让我认输吗？我才是乔家最有资格的继承人！如果不是你的出现，爷爷就会将乔家交给我！你知不知道！”
他变得歇斯底里，把这些年来憋在心里的愤怒，全都吼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在得到一切之后，又这样无所顾忌的丢掉？”
暮色中，男人背脊笔直的站在那里，一双修长深谙的眼眸，正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涕泪横流的男人。
乔三爷没忍住痛哭出声，像是失去了所有精神支柱一样，跪在了地上，也跪在了乔忘栖的面前。
乔忘栖微微俯首看着他，眼眸里没有太多情绪，宁静得有些可怕
。
他淡淡回应，“这世上的东西，只要我想要，谁也抢不走，你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东西，却未必是我想要的。”
乔三爷重重的低下了头。
喉咙处哽得有些难受，哽得他说不出话来。
眼泪彻底的模糊了双眼，脑子嗡嗡的响，仿佛整个人都痛苦到了极致。
诛心，大概就是这种感受吧。
“……对不起……”乔三爷终究是憋出了这三个字。
这个他自认为从来不会说出来的三个字。
乔忘栖眉梢眼角那份清雅已经不在，变得淡漠疏离，气场微冷，“这句话不该对我说，你最应该道歉的人，是爷爷，所以这些话就留着跟他说吧。”
乔三爷溃不成声。
乔忘栖无暇听他的忏悔，转身悄然离开。
身后，乔三爷哽咽的呢喃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可这些，只能说给风听，说给雨听，说给这无尽的夜色去听。
乔三爷也不知跪了多久，眼泪止住，却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