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义生的虎吼。
声音飘飘摇摇,传入将军府,胡远端着一杯茶,啪地一声落在地上。
“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如果你不出来,我便打进去。”
大门外又有声音传来,现在的庄义生,中气十足。
“他是威胁我嘛,他是不是在威胁我。”
胡远站起来,在屋里不住转圈子。
“将军不必着急,我已经看清楚了,他身边只带了一个女人,您现在是前线总指挥,一切都是您说了算,您不必怕他。”
“怕他,我说怕他了嘛?我为什么要怕他,告诉你,我谁都不怕,哪怕他是庄义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胡远心里好像有个倒计时。
“有一炷香了吗?”
“他会不会打进来。”
“打进来后,他不会杀了我吧。”
……
胡远忽然一咬牙,大步从屋里跑了出去,他一路跑到大门口,看到庄义生抬脚刚要踹门。
“下官胡远,参见镇北侯。”
庄义生冷哼一声:“胡远,你现在好威风,好气派啊,我想见你,都见不到了。”
“不敢,不敢。”胡远脸上冷汗直流:“下官的确有些公务要忙,不知侯爷驾到,快请,快请。”
庄义生和雪娘子相伴走入将军府,来到中堂,庄义生自顾自坐在主座,胡远垂手立在一旁。
雪娘子也没有落座,只是诧异地看着这一幕,她没有想到,胡远在庄义生面前,竟然如此胆怯。
按道理来说,庄义生虽然是镇北侯,但胡远才是实权将军,手中几万兵马,可以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听说你扣了我的粮食?”庄义生挑眉问。
“啥,竟有此事,我完全不知道啊。”
“嗯?”庄义生瞥了他一眼。
胡远瞬时胆战心惊,下意识将头低下去几分。按道理来说,他是不必害怕庄义生,可面对庄义生,他总是想起庄义生在战场上的模样。
当时庄义生带着一万残兵败将,将北燕打得落花流水,那个时候,自己只是他身边一个跟班而已。
直到现在,这种感觉仍挥之不去。
他紧张地擦了擦脸上的汗珠:“下官不知,下官马上就去查。”
“嗯,我给你时间。”
庄义生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
见庄义生没有当场拔出剑咔嚓了自己,胡远稍稍松了口气。
一段时间后,胡远又从外面走进来,道:“启禀侯爷,都查清楚了,是有这么一件事,那都是一群子做的。现在军粮紧张,他们都饿坏了肚子,见到粮食就好像见到亲娘一般,把粮食都抢跑了。”
“现在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