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叔还大三岁,当年人称“器望清峻,论议风采,倾动于时”,十二年过去,谢方叔拜相又罢相,他却才刚起复,还没开始施展抱负。
宦海沉浮,命运无常。
“主和、主战之事你我相争多年,没想到皆最后败给了‘阎马丁当’。如今,唯有几桩事关社稷之事放不下,只能托付于你了。”谢方叔道。
“我知道。”江万里道,“故而今日来见你。”
“那六个太学生,须救出来。万不可因言兴罪,此例一开,遗祸无穷。”
江万里道:“此事我必尽力。”
“你素来爱惜人才,想必我不说你也会做,但奸党势大,万不可让其迫害太学。”
“是啊,我也忧心此事。”
谢方叔叹惜一声,又道:“我去相后,余晦必遭罢免,但张实不擅水战,西南之战……”
他话到这里,摇了摇头,道:“程元凤万般皆好,性子软了些。”
江万里苦笑道:“我岂能插手得了枢密院之事?多说无益。”
谢方叔道:“坏在丁青皮。往后若事不可为,你可谋划由吴潜任相,切不可让奸党当权。”
“说到吴潜起复,还有一事。”江万里缓缓道,这才开口说起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