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桉。
“还有多久可活?”
听到了这个问题后,女子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很有深意的微笑:
“谁知道呢。”
“……”
这次,洛神沉默了下来。
是真的?
还是假象?
明明被诸怀所伤,掌香大监黄喜子亲言“非悟道不可解”,可就在刚才,那焚烧一切的凶勐火焰已经彻底否定了这一说法。
而现在她又口鼻流血,气机衰败。
明明看起来就知道没多久可活了……可不知为何,她却不信。
因为……她太清楚这个孩子了。
当年,便是她怂恿了诸怀,在那一晚燃起燎原之火,封锁了山门内外。
逼迫自己与那些隐门逆贼如同养蛊一般搏杀。
虽然自己完成了复仇,依靠身上这件衣服那吞噬一切的特性,把所有贼人斩杀殆尽。
可若不是后来诸怀在看出了这件妖鳞天衣的名堂后大失所望,口中直言“可笑之妖”后离去,那么那一晚……她也绝对活不下来。
而在那之后,也是她亲自封锁了隐门的一切,找到了如今百骑司赖以成名的匿气之法与追踪之法,才使得原本只是军中细作的小小一营,如今成了天下间最令人防不胜防的存在。
同时也正是她,亲自毁灭了隐门千年的基业,焚烧了所有后,对自己亲口说道:
“你,自由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一手造就。
而从那段相伴的时光开始,洛神就对她无比忌惮。
到现如今察觉到她命不久矣而发自内心的喜悦时,在看到了这个笑容后,心头的喜悦却再次变成了那份惊疑。
而对面的女子彷佛察觉到了她的情绪,自顾自的说道:
“叙旧,就到这吧。”
她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斗笠,拍打了几下,抓在手里。
“从我出发后,杜伏威便也消失在了历阳。不过嘛……你的白莲教众似乎不如我的百骑司。今天行至天目山时,我得到的情报是东峰的寺庙里昨夜多了几个留宿之客。”
“……”
在洛神的沉默之中,她歪着头,有些好奇的问道:
“花了这么大心思,把我喊到这来,就是为了让我和杜伏威见一面?……难不成,你把重建隐门的重宝,押在了他身上?”
“……看来,果然什么的瞒不过你。”
见藏不住了,索性,洛神也就不藏了。
“如今,白莲佛宗有数十万教众……”
“我不信。”
没等对方继续说下去,女子便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