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不太满意组织给她的称号,觉得自己应该叫“医生”。可惜,“医生”这个称号,被另一个人抢了。
“对不起,你现在有点难看。不过,放心。虽然你死了,但你会死得很漂亮。”
“屠夫”双手手指不断在半空跳动着。她像个指挥家、钢琴家,也像是操纵提线木偶的大师。
乔巡的身体被切开的每一部分,散落在地上的每一部分。都在她精妙的操纵之下,回到原位。
一具完整的身体,拼凑起来。
或许,这不应该是拼凑。因为,没有任何拼凑痕迹,就像他的身体从不曾被切开过。
最后,“屠夫”将乔巡的头颅放在他的身体上。
手指,在脖子的断口处一抹。脸断口痕迹也消失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像是入殓师。
乔巡的身体躺在地上,她则蹲在旁边,不断修补他身体的伤痕。
从头颅,到胸膛,到双臂,到双腿。任何一点血污都没有留下。
焕然一新。
甚至,比这具身体失去主人前,还要干净与完美。没有一点污垢残留在上面。
“屠夫”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取下手套。将手放在嘴边呼了呼气。这里很冷,戴着手套也不见得热腾。
大概是小癖好。她解下自己右手袖口的黑色蝴蝶结,然后将其系在乔巡的领口,看上去就像一个领结。
“你应该再强大一点。”“屠夫”看着躺在地上的乔巡说,“如果你再强大一些,我就无法杀死你。如果我无法杀死你,你和小红之间的联系就不会断掉。‘宿命论’啊,从你们知道彼此那一刻,就开始了。但现在,你死了。当然……小红也许会将你复活,但那是之后的事了。”
她重新戴上手套,手指勾了勾,乔巡的身体漂浮起来。
她走在前面,乔巡的身体漂浮着跟在后面。
她沿着来时的路,离去。
气象种引起的暴风雪已经钻进了这座夹杂在山体里的坟墓。在外面呼啸的风进来后,呜呜哭哭,像鬼哭狼嚎,更加难听了。
乔巡,寄托在那些波斯文字里的乔巡,将“屠夫”的行为完完全全看在了眼里。
他发现自己还是不够认识“屠夫”。
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在追求着什么。
一面将他杀死,一面对他说抱歉,一面要仔细认真地缝补他的尸体,一面又要给他一个让红桃a复活他的希望。
他想了想。
觉得,对她来说,也许,杀死他,是必须要完成的任务,而救他,只因为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宿命论”的气息,认为他跟她的老师红桃a有一定的关系。
这么做,不是多此一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