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氏满心里恼怒上来,现在知道当婆婆的责问来了,摆明要找自己事情。
婆子和小丫头们一一的回过,把玉叶、勤苗和春红说的话都回出来,春红晚上是怎么晕的,她要茶要水的不消停,玉叶看不下去,说哪里跑出这样一位主人,到春红床前骂了几句,换成前几天世子不在家,春红很能忍耐,今天春红没忍,她眼睛一闭往后就倒,然后面上猛的一痛,睁眼吐出一口血。玉叶又骂春红咬破舌头讹人,春红往枕头上一倒,掐人中就见挤巴眼,就是不睁开,婆子们还是怕担责任,就回给侯夫人。
南阳侯夫人面色难看,这怎么听也像是春红讹人,可是玉叶更加可恨,和生病的人不必计较,横竖又不是你玉叶侍候春红要茶要水。
见到玉叶缩着肩头在冯氏身后,南阳侯夫人冷声道:“跪下!你还等着我指名不成?”
玉叶没有办法,出列跪下来,南阳侯夫人刀一般的眼光刮着她的鼻子眼睛,骂道:“狐媚下作的东西,当你们干的事情我不知道呢,既然鬼鬼祟祟的敢做,就应该平时小心,她一个生病的人,不问你要吃不问你要喝,你反去骂她,是逼人去死吗!”
冯氏承受不住这话,陪嫁狐媚下作,那她又是什么样的品格呢?
她哭道:“母亲要是知道丫头做下什么,直接拉出去卖了便是,若是没有,道听途说的不能算她身上,她总是我的陪嫁丫头。”
南阳侯夫人转向她冷笑:“我们不是一般的人家,你家里也不是一般的人家,你还有兄嫂,你母亲发作丫头的时候,你嫂嫂也是这样回话?”
冯氏站起来,心里的委屈开始止不住:“母亲说话自然句句都对,只是我年青不明白,所以请母亲教我。”
南阳侯夫人鄙夷:“我教不了你!我只有一句话你听着,我就一个儿子,侍候的爷们好,这房里个个都是有功之臣,山石根下冻坏了他,我一个一个的和你们拼命!”
她板起脸又怒视玉叶:“这个公道我定然主持,否则我这婆婆也被你们踩下来!家里还有公婆在,怎么就敢肆意妄为的打公婆脸面!不要脸的东西,亏你敢做出来,来人,把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拖出二门,给她二十板子长些眼力!”
冯氏气得浑身颤抖,要是骂丫头呢,犯不着带出婆婆的字样来,要是骂媳妇呢,又何必拿丫头说事。
这是个骄傲的媳妇,这几天里好几回能与栾景和好,可是栾景没头没脑凑上来时,冯氏打算借着春红这事件拿下丈夫,继续推开他,给他冷脸白眼看。
东风不被西风欺,这心思贯穿冯氏心头,直到此时还拿着劲儿在那里,冯氏走上几步把玉叶护住,向着来拿玉叶的人大骂:“我在这里谁敢动她!”
向着婆婆大哭:“横竖您老人家不止一个媳妇,既看我不顺眼睛,拿根绳子来掐死我也罢,只求把我的尸体送回我家去,别胡乱扔到乱坟岗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