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秀腰身,高举着把她自栏杆内搬到身前。
元秀看他,他看元秀,四目碰上就胶着,像千年等待的磁石与铁。
夫妻依偎着走去吃早饭,元秀把脑袋贴到他的肩头,总感觉特别充实,嫁个丈夫还真不需要他如何的英俊、如何的会说话,只要他实实在在的肯办实事就好。
夫妻房外第一道小桥,白玉石的桥面,名家的雕刻,这都不是重点,离夫妻最近也就回房最为方便,是他们消磨一个半天的首选。
桥下流水的两岸种着合抱粗的大柳树,柳荫里各式各样的假山石,小的可当座位,大的可到床榻。
云展坐在左边,手边石头上放着纸笔,元秀坐在右边,手边石头上放着纸笔,夫妻分出一只手互握住,在水面凉风里静谧。
一片柳叶落下来,被流水缓缓送走,又一片柳叶落下来,水底石头里,一条黑脊的鱼儿游出来,从方向上看,属于元秀所在的右侧游向云展所有的左侧,元秀笑嘻嘻比个手势,提笔向纸上写个一字。
云展懊恼状看她。
夫妻继续观鱼,一条银白的小鱼儿自云展的方向出来,云展提笔向手边纸上写个一字,抱住云秀就是一吻,云秀挣扎着举起她的那个“一”,说着抵消也没有。
少顷分开,元秀气呼呼高举她的“一”:“数鱼儿是喝酒的,不然你背书也行。”
昨天上午元秀还加上作诗这样的话,可是昨晚荷花池小宴上,贺宁落第脸上下不来,曾提议过作诗,想在诗词上夺回一些颜面,结果世子情绪不佳,被云展否定。
元秀今天就只说背书。
云展随手晃晃他的“一”:“我这个只要香香。”元秀抹抹红唇,往自己纸上又写一道,他们写正字,元秀的正字现在有两笔,元秀负气道:“中午你吃两杯。”
书也不必背了。
夫妻继续观鱼,元秀难免气呼呼。
冷不防的云展拿个东西放她面前,笑道:“香一记看一行,再香一记再看一行,我这个人可不好说话,你得按我说的来。”
元秀还没有看清楚许多,已经欢呼出来,这是父亲的书信,她一直牵挂的父母亲有信儿了,她仅看到信封上笔迹,就知道是父亲的书信。
云展举着信向她笑。
元秀夺手来抢,没抢到信,用力过度,一头扎向云展怀抱,被接住后索性不挣扎,夺信要紧,三把两把夺信到手,迫不及待展开来,飞快看过一遍笑容甜美:“父母亲有事情才耽误。”
然后一口气连读几遍,把信放下来,吐出一口长气。
太高兴,有片刻一动不动只是笑,还有一个心思随之而出,新媳妇想立即表现自己能干大可不必,虽然是自己看到两处府第皆大而无边,想早点分担一些。看到父母亲书信,她现在只想让她的世子也满意于自己,因为秀姐此时此刻实在满意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