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元秀也没能休息,她挺着肚腹听着管事妈妈回话,直到云展进来。
云展道:“你生完,有什么事情不能管,这几个月里还是少上心吧。”
“不是麻烦事情,往年这时候搭粥棚散粮米,跟你的先生们,书房里的大人们,家眷不在京里的,赏赐过年的银钱要早早的发,家眷在京里的,该送粮米的也早早送去。免得和我生产抢日子。都是旧例,我说一声儿就得。”
元秀扶着云展下榻,在地上走了几圈。
她的日子算出来,就在新年前后。
历年赏赐和周济人的银钱,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发出去,照例燕燕的人吃上一份儿,这对夫妻都不在意。
第二天一早,黄英又送蔬菜,燕燕奶娘吃过早饭,和几天里一样,把独特的菜,什么上贡的糟菜,什么南边儿的鸭子,这些,单独送给南阳侯夫妻一份。
在这样的局面之下,冯氏要是能如燕燕出嫁时那样,还占据上风,那就是怪事情。
十一月里有一天,春红打听停当,二奶奶确实回家来住,侯夫人娘家的姑老太太天天陪着她。春红好奇心仿佛十万只猫在心里抓,跑来东边园子里看究竟。
这一看,了不得。
东边园子门索性封了,园门紧闭,还有人看守,她刚走进,就有人挥手:“侯爷有命,园子现在不进人。”
春红就道:“我给二奶奶请安。”
看门的人没承认,也没有否认,还是道:“走走,不许靠近。”
春红气呼呼的回头走几步,她还停留在祁氏出自民间的想法里,不服气油然出来。
磨蹭着走,一面想主意怎么能进去看一眼,春红还记得二奶奶手里有好香露,那年的夏天她想吃没到手。
想那样好香露,二奶奶未必舍得吃完,这冬天她一定存放着,自己要点儿来明年夏天用倒不错。
前面过来一辆车,和春红擦身而过,春红就停下脚步看,这个方向只能往东边花园子。就见到园门大开,把这几辆车放进去。
原来是黄英来送水。
没一会儿,黄英又出来,春红跑去和看园子的人理论,被看园子的骂了一顿:“你算奴几,几时管的事!”
春红这一气非同小可,大跑小跑的回冯氏院里,想着怎么搬弄才好。
前脚进房,后面走来管家妈妈,把春红房门关上,说了一刻钟左右,意思春红再乱跑,二奶奶生产有什么事情,都怪春红。
这个家里忽然有事情雷厉风行,春红呆这些年头回见到,何况她去请安也不能算大事情是不是。
春红呆坐房里好半天,午饭也没有好生吃,她在这房里失势,没有人对她上心,春红饭后回房继续呆坐,直到听到院里有喧哗声。
一般这个院里热闹,要么栾景回来,要么冯氏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