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元运不由得回想,他的侄女婿云展外表不佳,但是威仪十足,富贵十足,权势十足,也平易近人。
至少在随老父上路的这几年里,元运有时候发现自己曾经莫名骄傲过,就要想到云展一定看穿自己骄傲,却从没有揭穿过。
元运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时,就会更加的钦佩云展,找得出云展又一个优点。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京里姑爷,花天宇道:“三爷不要久站,城头最冷。我巡城去。”
他走开以后,元运分明听到北风里传来说话声,听嗓音是花天宇的副将张梁和洪快在说话。
张梁道:“花将军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不许咱们骂镇国将军,他自己也不骂。其实骂几句有什么。”
洪快道:“就是嘛,咱们有京里姑爷补给,你看看这新兵器,侯管事的这回马匹也舍得换给咱们。咱们更不用怕镇国将军,说几句没什么。”
元运觉得自己站不住脚。
长兄明明有高嫁的秀姐,却甘于在这边城小城里一呆数年,从大嫂生产全城放炮来说,兄嫂在这城里得到地位。
侄女婿云展照顾岳父,东西水一般的送来,元运是中举的官员,他知道云展虽号令兵部,也不会完全以权谋私。有一部分应该是正常补给,而相当多的一部分补给,云展只怕要贴钱才行。
当然据花天宇说,换成平西郡王,贴钱也不见得能弄来。
乍一看这里有私情,平西郡王尚且为补给和兵部扯皮,云展却大摇大摆送给岳父,保证固西小城丰足。
其实呢,这种大胆里是云展的底气,也是云展的财雄势厚,更是女婿的一片心意。
元运觉得自己站不住脚。
云展没有利用权势调元运回京,元运没有利用女婿回京,云展送来的东西,兵器也好,油盐针线等边城需要购买的东西也好,为的是固西小城安全,而边城安全,全国安全。
元运觉得自己站不住脚,走下城头去了。
......
新年的前几天,栾英满月。不用说,自栾英出生后,南阳侯府就为这次满月忙忙碌碌,南阳侯也早早邀请云展,声称:“礼物拜受无数,只斗胆请世子前来坐坐,吃杯水酒。”
云展答应他会去,南阳侯清阳侯又分别邀请自己衙门里尚书侍郎,栾景邀请苑马寺的主要官员,同僚们一个不请。
虽然栾英出生那天,栾景当众丢了大人,可是在外人的眼里,他栾家却是转运。同僚们这个月里不敢过于阴阳怪气,和栾景有公事交接也透着想和气说话又习惯性嘲讽的尴尬,说出话来生硬,栾景听得心花怒放。
自从有了栾英,栾景上衙门终于有做官的感觉,虽没有前呼后拥,但是身心终于舒坦。
每晚早早回家,绿竹的白眼也不再难看,栾景反而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