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哥哥还存一个心思,想让郭氏重回元家。
安排好,哥哥回家告诉父亲,郭夫子破口大骂:“你是外面有人,元家怎会再要她!”
哥哥按下这个心思,打算让郭氏嫁别家,郭老太太天天在家里哭。
......
京里,冯氏愁眉苦脸,她这模样已经有好几天。
贵生两周岁的生日就要到了,这样的朝代主要以长辈做寿为主,除非很受宠爱的孩子,除非满月、百天和抓周,否则没有小孩子一年一年的过生日,又不是家有贪官等着收礼物,也就吃碗寿面,长辈们给个东西也就这样。
而南阳侯府因栾英出生而日用宽裕,清河侯府等却是刚从窘迫中缓和,冯氏想给贵生过生日,婆家也许答应,娘家说不好抱怨她。
可是不给贵生过生日的话,冯氏内心的绝望感令她窒息,她的贵生从出生到满月到百天,没法和弟弟相比,今年英哥还有一个抓周,贵生会再次比到角落里。
冯氏候着,好不容易在一个夜晚等到回书房的栾景,这二人青梅竹马,说话直接的多,冯氏怒道:“好啊!二十多天不回家,你就是喜欢祁氏,也得顾顾我们娘俩。”
栾景理直气壮:“我怎么不顾你们!我正是顾你们,才二十多天不回家!”
冯氏啐他:“这是什么话。”
栾景扳手指算给她听:“护国公世子夫人发话,前半个月给你,后半个月归祁氏。你自己想想,祁氏又让你一大步,她是争不起的人吗?把初一让给你,那我的闲杂事情不都得赶在前半个月里办完。”
冯氏心头一痛,痛在“祁氏并非争不起”这话里,世上最可气的事情,就是双手捧宝怕人抢,认定的对头不在乎。不在乎也就罢了,高兴哪天回头抓一把走,还来的顺理成章。
她就忘记栾景的话有多不通顺,“闲杂事情所以在前半个月里办完”,他的闲杂事情与前半个月哪有关系。
冯氏红了眼圈,拿帕子盖脸上:“我知道你心里有她,可是贵生就要过生日,你竟然一点不过问。”
栾景一直是个没头脑,现在唯一认清的主心骨就是他的二妻祁氏和次子英哥,听完就道:“那你等着,我去问问。”
一溜烟儿的去,一溜烟儿的回,喘气摆手:“不成不成,你忘记了,祁氏是圣旨上要珍视的妻,贵生的生日不能和英哥相比。”
南阳侯的原话是“圣旨让珍视英哥母子,贵生就不能太显赫,给他做件新衣裳,下一碗好寿面,我再给他一个东西就是”。
南阳侯小时候也是这么着过生日,不可能为个小孩子像做寿一样的大请客,栾景现在过生日也是这样着,他栾大人没有礼物可收。
栾景断章取义,又加上自己的理解,就把冯氏的心里话掏出来,冯氏想的本就是“怕贵生被比到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