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内心的高兴劲儿促使他边跑边喊:“姨丈,你来接我了。”
贺宁听着流利话里的熟悉感,也没看明白人呢,先回道:“是啊,来宝,姨丈来接你回京。”
舒泽和谢管家大笑。
来宝近了,贺宁蹲身抱住他,面色陡然的难看起来,扭头道:“舒泽!这是怎么回事?”
舒泽一愣,忙看儿子:“怎么了?”
来宝没理会,自顾抱住贺宁面颊,高兴的哈哈哈。
贺宁抱起来宝,孩子长大了,自然重些,但是贺宁还是道:“你看,你看!我们送来的时候,可又白又胖。”
舒泽哦上一声:“他长个子,长得快着呢。”
贺宁见他这态度,真的火冒三丈:“他从襁褓里长到一岁多送给你,他长多快,我天天抱他,难道我不知道?”
扬着脸问到舒泽面前:“如今这又黑又瘦,你怎么对的他!”
不等舒泽回答,贺宁恨声:“难怪绿竹让我见到就狠狠骂你,果然,你真是讨厌鬼儿!”
舒泽语塞,他把元财姑丢在京里两年,贺宁说的功劳确实是他们的。
他陪上笑脸,正要解释一下没有亏待来宝,这是他的儿子,怎么可能亏待。来宝笑嘻嘻:“姨丈,我不能跟你回京去了。”
贺宁对上他,就笑脸出来:“回京,还像以前那样,天天给你好吃的,慧姨妈婷姨妈他们天天陪你玩。”
来宝笑道:“我要陪我娘,陪小妹妹。”
贺宁知道元财姑去年又生女儿舒二宝,而来宝陪娘没什么不对,就没有多想。
又走几步,入后院,元财姑站在廊下招呼:“宁哥,你来了?”她手扶腰后,挺着肚腹,因家里有过孕妇,贺宁看的出来孕期不短。
贺宁吓的白着面庞,掐指算着日期:“嗯,我落第时,你写信说生下二宝,殿试放榜是六月前后,这是二月,舒泽!”
贺宁咬牙切齿:“她是你的妻!不是你养了猪!”
舒泽又是一愣:“这这,绿竹到底让你骂我什么?”
元财姑心疼起来,虽然贺宁刚说她是猪,忙道:“都怪我,宁哥,你远路来辛苦了,快进来坐下,来宝让妈妈们打酒,我来炒菜给你和谢管家吃。”
贺宁怒道:“回房!歇你的去!你还能做活儿吗!”
元财姑心里猛的一高兴,鼻头一酸,眼泪却下来,贺宁犹自气呼呼:“来宝送你娘回房里,别让他再出来。舒泽,你这城里有酒楼,咱们出去吃。”
舒泽担心道:“你要骂我,就在这里骂,酒楼上都是人,那里不能骂。”喊一声苗氏:“你来烧菜。”
元财姑明显不高兴的回房去,来宝也不高兴:“姨丈,我会买吃的,我买来给你们吃,放心!”
苗氏走来,冷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