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来个少年往门上报名姓,看门的如今也有眼界,他刚才径直放进柏署高湘,是不久前栾英生日见过,现在还记在心里,看得出乔庆是来人中为首的,看着却面生,他就没有留神乔庆后面的少年,乔庆十一月里养伤,这些人却大多在十一月里来过,他只为济阳侯府这名头激动不已。
“请爷们进门房暖和,我这就通报。”拔腿就跑。
另一个看门人请乔庆等人往门房里火盆边烘火。
南阳侯带着栾景亲自迎出来,南阳侯夫人准备押岁钱,燕燕让她不要慌乱,拿一叠崭新银票给她:“都是英哥闹出来的,这笔钱明天算他头上。”南阳侯夫人让燕燕快不要这样说:“那是济阳侯府,能来就好。”
在没有倒下春江伯,没有绝交时,清河侯是最会拉扯人的府第,济阳侯府是他们中间最强的府第。
正厅重新摆酒,三十来个少年重新摆三桌,南阳侯亲自作陪,栾景负责席间倒酒,南阳侯说一句夸一句庆哥少年英雄,贵生觉得耳朵听出茧子来,这和夸弟弟英哥的话没有区别,反正是好的很哪,好孩子呐.......
弟弟过生日那天,贵生早早歇息,此后直到今天还被父亲和祖父一起念叨,怪他不会做主人,最要命的是母亲冯氏也听进去,也怪贵生没往厨房里照顾姑娘们,你虽避嫌不能陪着,但你可以打发丫头问夜宵用了没有,可要重新泡茶水这些,你自家的酒席姑娘们帮厨,结果是贺杰在照顾。贵生被磨的没有脾气,此时听不下去,又不能睡,装着净手往厅外走。
想吹吹冷风换换耳朵。
他刚在北风中的走廊里站住,背后母亲追出来,冯氏很不高兴:“亏你脑袋上顶着世子,你怎么不去敬酒?”
贵生摊开手:“他们是弟弟的知己,又不来找我。祖父和父亲一口一个哎哟好孩子,还不够吗?”
冯氏揪住他耳朵:“济阳侯府乔家是家里的世交,也是你外祖家世交,你这个笨蛋,就算是你弟弟的知己,你弟弟不在,你当哥哥的不会作陪吗?”
贵生没有办法进来,抓起酒杯来敬酒,在南阳侯和栾景欢欢喜喜的眸光里,乔庆一仰脖子就饮一个满杯,贵生只能同样的喝,乔庆和他喝了三杯,然后乔庆兄弟们挨个和他喝,和他互拜新年好,个个是满杯,栾景倒的酒,喝完这一圈,体质较弱的贵生被扶回房,他醉了。
南阳侯不无遗憾时,马文壮着胆子走来:“舅祖父,我来敬英哥的知己。”南阳侯大乐,连说好好,你也是个好孩子,乔庆等人不认得马文,就不灌他酒,大家和他喝了三杯,马文高兴的收了个尾,乔庆等人这就说告辞。
南阳侯夫人和对柏署一样,每人给二十两,燕燕每人给一百两,少年们出来在酒意上涌里更加开心,打马往柏家去寻栾英等人,乔庆忽然住马,在北风里侧过面容问年长的堂兄:“最后上来的少年,是不是马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