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拜过姨妈们后,径直返乡把孩子们交给家里长辈,让五宝往新集进学,舒泽允许元财姑一个人再进京陪伴自己。
这对夫妻都抱定进京后若不能平冤,也就不能回来继续就任,认真的把家产收拾起来,不方便带走的多变卖一些银两,做为进京礼物好看些也可以,给孩子们多留些也可以。
两耳不闻窗外事,有些时候可以称为隐居高雅之人,有些时候妨碍时政见识,舒泽就没有想到他若真的旧案不明,怎么会允许他独自一个人回家收拾行李,独自一个人进京?
换一个当官的觉得进京小命不保,他不会弃官而走吗?
带着全家换个地方过日子,至少性命还在。
舒泽是有担当不会逃跑的人,所以他认为虞大人这样安排也没什么,收拾的中间想到应该给来宝写信,但来宝在京里还是在新集不能知道,也许来宝在京里受姨妈庇护,也许来宝在京里刑部等候父亲狱里团聚,也许来宝求亲不成安全返乡。
等到进京一切皆明,这信不写也罢。
当晚收拾到深夜,孩子们为进京兴冲冲,认为见到姨妈一切都好,为父亲担忧的心下去好些,四宝一面收拾自己的东西,一面和五宝争执:“我见到姨妈一定比你磕头多。”
五宝憨憨的回:“我是男孩子,比四姐你有力气,我磕的多。”
舒泽在这样的对话里,担忧也能好些。
第二天上午,元慧带着女儿郑陶琦到来,见面就笑:“听说表姐丈进京,正好,我家陶绮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长辈,我母亲几年前得的小弟弟因是男孩子早早返乡陪在祖父身边,陶绮是女孩儿,而且公主伯母来信想见见,祖父也命我再养几年先送进京拜长辈,再返乡去伴曾祖。表姐丈带上陶琦上路吧。”
四宝大喜,她和郑陶绮虽见的不多,但过年节元财姑带着孩子们拜亲戚,表姐妹们时常得见,这是一对淘气的人。
郑陶绮,陶有快乐的意思,绮是美玉。
这名字是郑留根精心选择的吗?
不是,大名从小名而来,元慧的女儿小名叫淘气儿。
元慧还没有收到姐姐定期写来书信,还不能知道来宝和高湘定亲,否则的话,哪怕慧姐只知道来宝向高尚书求亲,因她在京里不止一次在姐姐家里见到高名英,而且知道高名英是龙哥岳父,就可以断定高尚书是正派人。
也即是,来宝求亲不成,高家也不会寻衅到其父亲头上。
因不知道还有来宝求亲,郑留根昨天从衙门里听说刑部调舒泽进京时,怕舒泽被冤枉,就和岳父商议对策,回家时告诉妻子,元慧生气的道:“这群南边的龌龊官儿,我们来的时候,也曾想拿贪钱受贿污蔑你,幸好姐姐为我攒下大笔银钱,我第一笔赈济本地穷人就是十万两,后续也没少拿出,才压得一些人不敢动手。不从钱上逼你入党派表心迹,就从权上,幸好咱们有姐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