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还烂醉如泥。
“你就多陪陪她,多哄哄她。医生不是说,精神病人需要家人的陪伴吗?乖,娇阳,听话,不要总是和你妈妈作对...我能有什么办法?难道还要我把她五花大绑绑起来吗?”
“为什么不可以——”
电话很快就被挂断。
女孩的话,也被堵在喉咙里。
外面的砸门声还在继续,随之而来的母亲的谩骂:“你个不要脸的,又在向你爸告状是不是?你看他管你吗?你只有我,只有我——”
“我不要你...”
女孩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她蜷缩着身体,依然在颤抖。不过已经不是害怕,而是无助的悲愤。
爸爸为什么不能把她绑起来?既然明明有办法做到的事情,为什么要让她一直处于生命危险中?
她早已经不怕疼了,可是她不想死,更不想以这种丢人的死法离开人世。尊严和骄傲,自负与自卑,早已在同一时刻,都融入了她的血液,刻进她的骨子里去。
女孩紧紧地咬着下唇,拿出手里的手机,缓缓拨通了另一则电话。
“喂?是警察吗?”
她要把妈妈弄进警察局去。无论那个女人在哪里,只要不在她的身边就可以。
哪怕去死都可以...
女孩出奇地冷静。
后来...
后来呀...
娇阳的手指,缓缓地掠过面前的黑白琴键。
她笑了起来,笑容灿烂无比。
娇阳安静地坐下来,坐在钢琴前,就如一个完美、优雅、毫无瑕疵的豪门贵女,白皙修长的手指,弹奏出最动听的乐章。
就像小时候,她经常听见钢琴房里弹出来的钢琴曲一样。
她像她的母亲,但是远胜过她的母亲。
毋庸置疑。
钢琴上,摆放了一个相框,是她母亲的。
娇阳微笑着,用手指轻柔地擦拭:“看到了吗,妈妈,你拥有一个很成功的女儿。”
“以前的失败,都是因为有你存在而已。现在...你终于不见了,而我,再也不是曾经的那个盛娇阳。”
相框被摔碎在地上,玻璃出现数道裂痕。
一只脚狠狠地踩了上去。
...
蒋司成最终把傅期然赶了出去。
走之前,那小子还狂妄地很,说了句:“我自己走,倒是我的话,蒋医生可以用你的榆木脑袋好好想想。”
蒋司成确实是想了。
他坐在他的办公椅上,手里拿着钢笔,想到刚才傅期然说的,让她们自由竞争,任凭发展的话。
“真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