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转过身，看到温尔希倒在地上，瞪大了眼睛望着天花板，眼里满是恨意，脖子不断喷血的样子。
她眼神冷漠，没有阻止。
娇阳面无表情地离开，推开门的时候，哈克正站在门外，眼里满是眼泪，充满震惊与悲伤地望着女儿死去的尸体。
娇阳勾起嘴角：“所以，孤说过的吧。说不能一昧片面地教育孩子，告诉他们这个世界有多么美好，否则长大以后的孩子，一定是善良但愚昧的。”
说完了这些，娇阳没有再看男人脸上的表情，径直抬步。
背后很快传来了男人声嘶力竭的痛哭声。
她步伐没有停顿，没有任何感觉地离开。
这样的场面，她在五百年前的那个世界，已经见过太多了。
在回去的路上，娇阳遇到了过来找她的莱斯特。
后者看到她的时候顿住，娇阳笑着邀请他：“一起去天台看看吗。”
莱斯特愣了几秒，然后飞快点头。
...
两只吸血鬼一同站在白依尔宫的天台上，然后往向望去，狂风吹打在他们脸上，发丝飘零。
“莱斯特，你说，我们现在这样子，像不像是要殉情。”娇阳心情不错地调笑。
莱斯特愣了一秒，然后对她笑着：“别闹。”
“我们是吸血鬼啊...”
“也是，我们是吸血鬼，”娇阳有些愣然地抬头，往上方的天空望去，“不老不死，只要意识还在，就算肉体毁坏了还能别的身体里再生的吸血鬼。像这样几十层楼的高度，跳下去也根本不会有事...”
莱斯特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目光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怎么了吗？”
“莱斯特，你也看到了，”娇阳带着笑意地望着他，“这是五百年后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并没有任何一只吸血鬼的存在。”
莱斯特顿了一会儿，手指放在嘴唇上面思索，然后点头，嘴里“嗯”了一声。
“所以孤现在很想知道，身为尊贵无比的五大将之一的莱斯特将领，现在是什么感受。”
娇阳侧过身，眼底似笑非笑。
“暂时没什么感觉...五百年，貌似是一眨眼就过去了，可是就现在来看，似乎还是一件有些遥远的事情。”
莱斯特望向她，眼底带着深究，然后又收回视线，长睫垂落。
“不过...如果五百年后的那个世界里，没有你的存在了，不论是我，还是五大将里的谁，应该都会对活下去这件事，不再存在什么执念了吧。对于吸血鬼而言，最大的惩罚或许不是死去，而是在黑暗中漫长的岁月里，无休无止的等待与孤寂。”
娇阳愣了愣，然后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