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王午阳撇撇嘴道:“此处只有你我二人,我也不会惊动他们。偷听片刻,应该没关系吧。”
这番解释并不能让夜归满意,“窃听别人家事,总是不好。你若是无聊,我陪你聊聊天如何?”
“让我在听一会吧,那小女孩挺可怜的。”
夜归叹气道:“午阳,这可是小人行径啊。”
王午阳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若是因此导致夜归讨厌自己,恐怕会影响计划。
尽管心里并不认同夜归的看法。他也收回了神识,说道:“夜归。这就有些严重了吧。我不过是偷听了几句无关紧要得话而已,怎么就成了小人?那些不偷听的人,难不成都是君子?”
“君子和小人是很难界定的,三言两语,一两件小事根本分不清楚。我只是把偷听的性质夸大了些,这样就能阻止你继续偷听。”夜归说出了自己的理由,但他只讲了一半。不论是他的父亲还是他的师父,都教导他做人只有坦坦荡荡,才能无愧于心。偷听这种行为让他十分不耻,而王午阳当着自己的面做这种事,自己心里很不舒服。如果直接说出来又怕伤害两人的友情,故而他才夸大其词。
王午阳叹了口气:“好吧。不听就不听了。唉……那小女孩,真是可怜。从小没了娘亲……算啦算啦,我睡觉。”说完后,他摊开手掌。掌心飞出无数水滴,聚在一起形成一把像门板一样宽的长剑。他轻轻一跃,跳了上去。说也奇怪,长剑上明明有水流动,却不湿他的衣服,还稳稳地托住了他的身体。
夜归皱了皱眉。
屋内。争吵还在继续。
“兰兰哪里惹你了?你揽了那么多女工,时间还催的紧。咳咳咳……兰兰一个人怎么赶得急?咳咳……”一名老人十分愤怒,一边咳嗽一边大声斥责。
男子挨了骂,立刻怂了:“爹。您莫生气,莫生气。看看我今天带了什么?”
“这是……这是……”老人的声音明显颤抖起来。
“紫幽花!太好了!爷爷的病终于有治了。”女孩破涕为笑,先前的伤心和委屈竟然一扫而光。
“大山。实话告诉我,这么多钱,你哪里来的?咳咳……”老人怀疑地问。
“三年来的工钱和所有积蓄,还有……我把房子卖了。后天我们得搬回乡下去。”男子低声说。
“什么?”老人的声音尖利起来,随后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
缓过来后,他有气无力地说:“你这滚球!祖产也敢卖?你这逆子,老子抽死你!咳咳……你立刻退回去……”
男子大急,喊到:“爹。您的病耽误不起了,再不治就晚了。”
“是啊爷爷,就依爹爹的吧。您的病越来越重了。”兰兰也跟着劝。
“那也不能卖祖产。你让我……咳咳……你让我到了下边拿什么脸面去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