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我今年二十四岁矣。天性懒散,上不能修无上之法,下不能承继家业。
只见白驹过隙,不见我有所成。
然而。我仍然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我要去救我所爱之人和爱我之人,她们是同一人。前路虽坎坷,却不能妨碍我为此赴汤蹈火的决心。
您常说:人一生只要做好一件事情就足够了。
这一生。我愿意做好唯一的一件事情,就是爱她。
您又要叱责我大不敬了。
可我忍不住啊。当思念浓时。练剑是她,雨水是她,天地也是她。只盼望以后的日子里,风霜是她,欢笑是她,余生也是她。
自上次分别,已有一年未见。
您只过了一年,我却熬了三百六十五年。
您常常教导我世界本来弱肉强食。
既然世界如此残酷,又让我如何割舍能让我感觉到温暖的爱人?
曹云也好,清水也罢。
我不能只听名头,就服软认输。我不怕死,我怕窝囊的活着。
以后,您会有一大堆孙子孙女的。只不过,他们远在天边。
孩儿去了。
王家再无王午阳,我也不回祖宗堂。
不孝子王午阳留。
王震脸上一片悲痛之色。他此时已经知道王午阳死了。但是他不知道是谁杀了王午阳。他不相信夜归会杀自己的儿子,因为他们从小交好,堪比亲兄弟。杀死王午阳的人,只能是钟离世家和曹云一方。
然而不论是钟离世家还是曹云,都不是小小的王家能够招惹的。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来。
门外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老爷,阳儿有消息了?你怎么自己闷在房中好几天?莫不是阳儿出事了?”
王震连忙收起书信,咳嗽一声道:“没事。最近家里事情颇多,我自己待着清静清静。夫人不必担心。”
“你也真是的。”一名衣着华贵,面容姣好的妇人推门走了进来,一脸幽怨之色。
王震干笑两声,一本正经地说道:“过些日子我去沙河镇一趟,听说有位商人正在大肆收购玉石。若是能谈妥,准是一笔大买卖。”
妇人放松了些,面带笑容道:“瞧你。一说起生意来,就板着个脸。要是被外人看到你脸色,还以为我惹你生气了。”
……
两日后。
夜归结束修炼,睁开了双眼。
天上乌云密布,光线昏暗。一只燕子低空飞掠,似乎在告诉人们大雨将至。
“恭喜道友伤势复原。是不是可以放我二人离开了?”童子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