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不知师从何处？”他问道。
夜归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歉意地笑着道：“前辈。恕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实在不能相……咦？”他忽然面色通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陈霄身后一人。
那是一名女子。她生了一张鹅蛋脸，有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模样与何小鱼有七八分相似。
一名七星派弟子见他直勾勾地盯着师妹，怒道：“你这人怎么如此无礼？”
“你是……你是何小鱼吗？你还记得我吗？”夜归十分紧张，结结巴巴地问。
陈霄本也以为他是登徒子，直到他问出这句话来，就知道他认错人了。
那女子自小在门派里长大。因为生的漂亮，所以追求者众多。但是门派之中，还无人敢如此盯着她看。生平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难免有些慌乱，怯生生地回答：“我……我不是。”
夜归不相信，或者说是不甘心。仍旧从头到脚地打量着她，想要找出与何小鱼相同的地方来。
“副掌门。他实在欺人太甚！”一名男弟子跨出一步，挡住了夜归的视线，满脸怒意地瞪着他。
陈霄咳嗽一声道：“无名道友。你误会了。她叫陈莉，自小便入门修行了。九州人数众多，偶尔有人长相相似，也不奇怪。”
夜归点点头，心底一阵失落。他神情落寞，目光低迷，苦笑道：“对不起，是在下鲁莽了。”
众人见他失望至极的表现，均暗暗猜测这个叫做何小鱼的是他什么人。
“哼！”那名男弟子还有些不满，冷哼了一声。要不是副掌门在这里站着，他早就出手教训夜归了。
陈霄转移话题道：“道友刚刚提到普渡慈航，不知这人又是何人？”
“他是魔道中人，手下有很多爪牙，已经杀了很多凡人了。专门取凡人心脏，不知是在修炼什么妖法。”
陈霄大吃一惊，想不到现在的天下已经乱成了这个样子：“那么浩然道为何不管不问呢？”
夜归心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来：何小鱼呢？你要不管不问了吗？
夜归一怔，眼神迷惘起来。他环顾四周一眼喃喃道：“是啊。我为什么不管不问呢？”
陈霄见他目光忽然浑浊起来，不禁面色一变，隐有不好的预感，连忙问道：“道友，道友。你这是怎么了？”
夜归双目无神，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身体之上开始冒出丝丝缕缕的魔气。同时，在他的眼底深处，有了一丝红芒。
“魔道？”陈霄大惊失色，又很快的否定道：“不。不是魔道，是心魔。”
“我们怎么办？杀了他么？”刚才那名男弟子问道。
陈霄望着他身上的魔气越来越多，心中有些犹豫不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