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一声巨响,白骨王座异常结实,竟只崩飞了一片白骨碎片。
王庆看了好不心疼,这白骨王座可是他祭炼的极厉害的一件法器,竟尔在这一剑之下有了伤损,还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材料才能修复。
“鼠辈大胆,老夫……”
王庆身后两道透明羽翼一振,一双大袖也是一拂,眼中青芒暴射,一对巨大的鬼手就从凭空出现的两团氤氲鬼气中探了出来。
但是下一刻,他就差点儿咬了自己的舌头,整个人都懵掉了。
陈玄丘一剑劈下,被白骨王座弹起,然后他就刷地一下,长剑借着反弹之势,直接还鞘了。
王庆两只鬼爪自空抓下时,陈玄丘已经一把扛起了他的白骨王座,跑了。
陈玄丘,就这么跑了!
白骨王座地面的埋伏被触发了,无数道白色的触手从地面上升起,就像蘑菇生长时的菌丝,它们张扬着,海葵一般徒劳地抓捕着面前的空气。
王庆的两只鬼爪凌厉地自空中拍下,也拍了一个空。
陈玄丘就跟救火似的,急吼吼地跑上山,一刻都没停,然后扛着一张白骨椅,跟后边有几百条野狗正在撵着他似的,从土原的另一侧跑下山去了。
依旧是……一步一莲华。
王庆呆滞在空中,四下里围观之日之战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他们觉得自己的大脑一阵混乱: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这个……究竟算不算陈玄丘已经应战了?
要说不算,他来了!
他不但来了,而且还主动发起了进攻,那一剑之威,连王庆也不得不暂避锋芒。
可你要说算是决战,他没砍到人啊,他扛着人家的椅子跑了。
南子小姐风中凌乱了。
南子小姐换了一身男装,正混在土原顶上观战的人群中。
一身男装的她唇若凝朱,目秀神清,肌肤细腻,白里透红。
如果说陈玄丘是红颜祸水,她才是祸国殃民,就算富有四海,无数美女可予取予求的帝王见了她,只怕也要被掰弯。
但是此时,她那张小嘴毫无风度地张成了o形,再呆滞片刻的话,怕要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正当王庆和无数观战者个个呆若木鸡的时候,王庆突然心头有所感应,不由得身形一晃,失声叫道:“不好!”
他从空中一下子落在地上,突然舌绽春雷,放声大骂起来:“陈玄丘,你这无耻狗辈,有种与老夫决一死战!陈玄丘,老夫恨不能寝而之皮,食尔之肉啊~~~”
十余里外一处河畔,陈玄丘抡着白骨椅子,“轰轰”地不停砸着,一块大石头被砸碎了,就再换一块。终于,在接连砸碎六七块巨石之后,那张白骨椅轰然一声,碎成了一地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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