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流窜道心口,繁漪摇头温言道:“晴荷不计是不是被威胁的,她下手害我到底是事实,若是说出来,她自己活不成,一家子总也要受到牵连。依然是把柄。”
“夫人如今更想杀我了,那么她一定会以此威胁最后利用一把晴荷,然后再杀她灭口。左右她是慕静漪身边的人,晴荷畏罪自尽,自有慕静漪去替她担着罪名。”
冬芮听得眼眸明亮不已,只觉眼前姑娘混不似了小小丫头,那样的敏捷心思可堪与夫人相比了,不,或许夫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晴云抱着托盘站在繁漪身后,笑道:“如今琰华公子便也能安安心心的读书了。希望公子能得个好前程,咱们姑娘将来也好有个依仗了。”
容妈妈看着繁漪,心中好奇她是否知道了琰华的身世:“倒不曾见姑娘与表公子来往。”
繁漪看着清澈如何的茶汤,舒展的茶叶在水中起伏不定,竟生出几分随波逐流的无奈,目光落在那袅袅而起的温热氤氲中,迷惘了神色。
缓缓道:“原也没什么来往,不过是瞧见过他院子里的小厮嚣张,想着自己不容易,他这样寄居的公子定然是更不容易了,便是平日里稍许捎些东西过去而已。”
晴云皱了皱鼻子道:“妈妈是没瞧见那小厮多贪财刻薄了,每回见着我送东西过去那双眼睛就发绿,恨不能直接从我手里抢了去。公子是寄居在咱们府上的,便是受了委屈也不好说出来的,不然倒显得老爷夫人怠慢了他。那些人晓得公子是不会说出去,便都嚣张的很,见了什么好东西都敢拿了就走。”
末了,喃喃了一句:就跟从前的晴天和二姑娘似的。
容妈妈微微一叹,了然的点了点头,她自己不容易,如今要翻身便是一定会照拂同样艰难的公子了。
倒是个颇有同理心的。
或许这个四姑娘将来当真有不一样的境遇了。
晴云瞥了瞥嘴,气道:“法音寺的时候瞧见县主娘娘和公子救了咱们姑娘,夫人自然心里讨厌了,可县主她动不得,便是想着借这次算计坏了公子的名声好出气,再弄个容管事与公子合谋偷盗老爷私库的罪名顺道也把容管事打压下去。”
手指戳了戳沉水香吐出的袅袅青烟,“可明明姑娘已经抓到了从延儒院偷东西的小厮了,为何不把人提出来呢?”
冬芮惊讶道:“延儒院闹贼影儿原是有人算计容管事?那就是说今日从梅花树下挖出来的原本该是被偷走的东西了?”
二月初的午间,阳光温柔而温热,从微微隙开的窗棂间透进来,和光同尘,金色的雪花与乳白的青烟相撞,仿若冰与火的结合,最后消弭在浅淡的香味中。
繁漪轻轻呷了口茶,滋味清冽:“除夕那晚上容管事离开了延儒院,便有人从屋顶潜进了父亲的库房盗走了一双玉璧,那玉璧是我阿娘的遗物。若是东西被当众揭开,倒是可以将何朝指使栽赃的罪名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