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两位嫡子,庶子也有了几位。”
墨绿色的单薄袍子上盘了缕金线,带着雨水湿黏的风微微一扑,烛火跳跃,耀的那金线的暗色落在慕孤松沉沉的面上,那张英气面孔几乎阴沉的要滴出水来,向来平和微淡的神色此刻透着刻骨的阴冷,盯着信笺上的字迹,须臾的沉寂,好似正屋空间都凝滞了起来,只听得屋檐上的如朱窜断裂的雨滴伶仃,听得人脑仁儿疼。
慕文渝一脸震惊的看着慕静漪,蹭的站了起来,耳上的珍珠耳坠晃动了簌簌的影儿,不可置信而怒意难抑道:“你若不肯,大可直说,何必去害繁漪!原以为你是夫人身边儿大的,与涟漪是有感情的,我才想着是你还是繁漪的都一样,总能好好照料了两个孩子,没想到、好啊,好啊!”
一拍桌儿咬牙讥讽道:“一个小小庶女竟还瞧不上我伯府的门第,想着攀了另外的高枝儿去了!还懂得借了我儿的手去害人了!果然是我的好侄女儿,好极了!”
一道道凌厉如刀的眼神落在慕静漪的身上,只觉孤立无援,膝行到了慕孤松跟前,娇柔的面孔上交错了数道泪痕,可怜楚楚又惶惶无助,恰似她眼前能看到的未来路千万条,却偏偏没有一条是平顺的。
双手揪着他的衣摆凄凄哀道:“父亲、父亲我没有!不能因为这奴婢的一封信就来判女儿的罪啊!女儿自知卑微,可也晓得姑母也是宽和至极的,哪怕女儿去了许家也能过的顺遂,就如姑母说的,那可是伯爵府的门第,姑父是世子爷,将来是要继承爵位的,女儿哪能如此不知好歹呢!”
闵妈妈指了指站在门口的丫头道:“这丫头徘徊在桐疏阁外,奴婢询问了几句,倒是和今日之事也有几分联系,便带了进来。你来说。”
门口穿着下等奴仆服饰的小丫头在门口跪下,磕了头道:“奴婢是厨房里伺候的,去年九月的堂会上奴婢听到二姑娘曾、曾说要断了四姑娘生育的可能。说、说四姑娘不配做高门的大娘子,断了四姑娘的念想,便可送去许家安安心心的抚育大姑奶奶所生的公子。等小公子长大了、长大了,她的价值没了,一脖子抹了也就是了。”
慕静漪撑在地上的手臂颤抖不已,宽大的衣袖上是蝶穿牡丹的花纹,此刻竟似落在了狂风暴雨中,怎么都没想到当初偷听了阴私话的奴婢此刻竟突然冒出来告发她!
她是说过断了慕繁漪生育的可能,可她何时说过要杀她了!
她想扑过去打那小丫头,惊惧之下已是无力站起,便狠狠扑倒在暗红色的地板上,面颊微凉的温度在地板上留下一个雾白的印子,转瞬消失不见。
她辩驳显得亦是苍白无力:“你胡说!我没有说过!”
小丫头缩了缩肩膀,害怕道:“奴婢不知道二姑娘的话是不是与四姑娘的中毒有关,或许二姑娘也只是嘴里说说罢了,只是奴婢想着或许该禀告主君一声。”
怯怯的瞄了一眼门神色难辨的主君,“那日何妈妈也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