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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整个楚家都配合着她,对他们提出的条件一棒子打回的拒绝。
可见此女心计手腕不俗啊!
反观妻子,却是沉不住的阴沉着脸,这便是已经输了气势了。
繁漪在姚柳氏的对面坐下,目色淡淡落在她身上,明晃晃的夏日清光打在她侧身,坐姿维持着大家妇的姿态,裙踞在她鞋边垂下雅致的弧度,只是一张平凡的面孔却似浸润在阴翳之中,一身翠青色的衣衫更将她的神色衬得青白交错。
姚三爷含笑温和,眼中微冷却是薄霜无边,闲话絮絮道:“倒是许久不见繁姐儿了。”
缓缓抬眼望去,幽深的目光似要看到人的心底去,繁漪浅笑吟吟的拨弄着茶盏,看着一缕袅袅茶烟轻起低落又散开:“怎会,上月洪家吃喜酒还曾给外祖父与外祖母请安的。只是小女卑微,没什么光影儿落下罢了。”
姚三爷微微动了动嘴角,似乎是一嗤,又似乎是一滞,他尚未开口,姚柳氏便已然急道:“今日来,怎不见你母亲?”
阳光斜斜的擦过屋檐投进屋内,在门槛之内落地了三寸光明之地。
灿灿微金的光线之间有尘埃飞扬,好似一抹碎金烟云流水穿过青柳色百合折枝的轻纱帷幔,拂过色泽稳重的家具物什,带着楠乌木若即若离的气息缓缓流淌在空气里。
上一回见,这个中年妇人还是一派凛然威势,断然而轻蔑。
连翻失策之后连女儿的面也见不到,着急与惊惶让她失去了所有的稳重,变得急切而尖锐,而越是如此便越是注定了输的快,输的彻底。
繁漪觑了她一眼,嘴角化了几分薄薄的弧度:“外祖母不晓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