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啊!是大姑娘啊!”
慕孤松给老夫人请了安正要出门办事,二人乍一听皆是一震,忙出来查看。
果然见得琰华紧紧攥在手里的冷脸姑娘正是繁漪无疑了。
老夫人喜极而泣,疾步上前拉着繁漪的手看了又看,良久方颤声道:“你这孩子!你这孩子……既然好好的,为什么不回来?”
繁漪看着老夫人眼里的泪,心下一酸,却是撇过头去:“在哪里不都一样。”
闵妈妈震惊之余忙使了眼色让晴风带了人都出去,又亲自送了呆愣的妙漪出院子。让他们能清清静静的好好说话。
老夫人一手按着心口,伤怀道:“我晓得、我晓得你还怨着祖母狠心,可你的父亲呢?琰华呢?男儿有泪不轻弹,为着你,却是掉了多少眼泪,你怎么舍得就这样躲在外头不回来啊?”
繁漪心头微紧,只望了廊下的一盆盆大团菊花,在薄薄的温热雾霭中,那花色晕染了仿佛春日姹紫嫣红的温柔明媚,并着胸腔里慢慢弥漫的酸苦滋味,最后却绞成了一团,晦暗一片。
慕孤松看着她这样疏离,晓得她心里自有心结未解,总算人还在,好好的,清孤的面上缓缓一笑,问了琰华道:“在哪里找到遥遥的。”
紧扣的双手落在冬日晴暖的阳光里,在掌纹相覆之间,仿佛有嫩芽正在努力破开湿黏的土。
琰华简短道:“当日是沈凤梧配合了遥儿拿下姜元赫的把柄,她受了重伤,一直住在沈家养伤。我也是半个月前才见到她的。”微微一默,“既然遥儿还好好的,今日来与长辈说一声,八字我已经送去法音寺了请了大师再占吉日。”
老夫人频频点头,耳上的翡翠耳坠晃动了沉稳的光泽,试了试眼角,欣慰道:“好好好,自然的自然的。好事多磨,总算还是团聚了。”
繁漪用力挣开他的手,淡漠道:“我嫁不嫁,嫁给谁,都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们任何人替我做主!”
慕孤松仿佛终于看穿女儿假死不肯回家的原因,微微一叹,点头道:“当初是我考虑不周,已经铸成一次错,便不要勉强了。由得遥遥自己做主罢。”
琰华凝着她的眉眼,紧紧握着她的手,半点不肯松开,语意沉沉不容拒绝:“不勉强,不后悔,我想和她在一处。这门婚事,不能作罢。”
老夫人闻言便安下心来,劝道:“遥遥,你和琰哥儿的婚事是双方家长一同定下的。你既安好,总是要完婚的。”
风拂过面颊,有刺骨的疼,繁漪冷然一笑:“慕繁漪已经死了。”
瑞雀衔花织锦夹袄仿佛大山压在老夫人肩头,她不明其中复杂,伤心道:“就这样生祖母的气么?连家也不回,爹爹、未婚夫、外祖家都不要了?”
繁漪看着这个熟悉而陌生的院子,是她度过人生里最最无忧时光的地方,耳边依稀还有她欢笑的余音,然而这欢笑就在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