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繁漪回过慕家之后,楚家的人得了消息立马登门去探望并致谢。
楚老夫人抱着繁漪又气又怜,祖孙哭了半日才稍稍缓了情绪。
慕孤松下了衙总是先往沈家去看看她,有时会遇上琰华,翁婿便坐在明间里静静的吃上两杯茶,然后一同离开。
自然,某人的脚步会在不一会儿后踩着瓦砾而回。
慕老夫人也时常亲手做了糕点吃食的带去看看繁漪,仿佛那日的宣泄只是一场梦。
之后,几家因着这个小小女子的缘故走动多了起来。
不知情的外人瞧着便却是也奇怪起来,还以为这几家是要攀亲了,可细细算来,似乎也没有合适的人选。
直到有一日,有人打听到了沈府丫鬟手里才晓得,原来慕家二房的那位大姑娘没有死,受伤之后一直住在沈家养伤,直到近日身子康健些了才捎了信儿回了家里。
又因着慕家姑娘曾对沈凤梧有救命之恩如今认了干亲,便是亲家一般的往来了。
恰巧被问的那个沈府丫鬟就是姜柔身边的女使。
恰巧姚意浓院子里打发出来的丫鬟就听了这一耳朵。
话一传回去,姚意浓起了浓浓的怨怼,“难怪他不肯见我,原是她没死!消失了那么久,为什么偏在这个时候又出现了?”
而然,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姜柔是个闲不住的,三朝回门一过便吵着要出去玩,一点新妇的乖巧矜持也没有,偏沈老夫人五十五岁上就得了这么个娇俏可心的儿媳妇,又是身份尊贵的,自是什么的都依着宠着。
“你们新婚,该开心的时候好好开心,往后有了孩子便是出了门也多了牵挂。想带着孩儿一同嬉戏玩耍且还有的等呢!”
姜柔是明媚而高贵的,在老夫人面前却像极了位爱娇的女儿,搂着沈老夫人的胳膊好一通“母亲、母亲”的唤着,直把老夫人叫的眼角的纹路都深刻了几分。
沈老夫人晓得琰华近日里总来寻她,慕家也盼着她回去,到底也是从年轻的岁月里走过来的,晓得小小女儿家的心思有多复杂,却从不曾去劝说和干涉。
瞧着繁漪总是闷着,便催了还在新婚休假里的沈凤梧带了两人出去玩耍:“事情总有个解决,要不要回去,什么时候回去,都好。你既叫我一声义母,这里便也是你的家。总闷着,见得不过寸土光阴,只怕将自己也困顿住了,出去走走,舒散了心肠,或许便也晓得自己到底想要坚持些什么,又该放弃些什么了。”
这位从“儿子断袖”的风言风语抨击里走过来的老人家,将断送丈夫血脉的“儿婿”视为亲子,她的心怀是最最宽容而广阔的。
繁漪轻轻靠着沈老夫人的手臂,忽觉得鼻子里闷闷的:“恩,我知道的阿母。”
得了老人家同意,姜柔拽了人就出门去:“如今也没必要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