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礼节却是万万不能失的。”
蓝氏笑意幽幽的,微微侧首,满头的珠翠在窗边投进的光线里闪烁着刺刺的光芒,晃得人眼底发晕,带着几分不屑与嫉妒。
拨了拨腰间的宫绦,鄙夷道:“慕家虽说从前小门小户了些,到底是书香门第,嫂嫂自己也是庶女出身,生母抬了妻房才有了嫡女的身份。自该晓得名正言顺的重要性,如何不规劝着些大哥,先认祖归宗才是。官场名利,终究是次要的,不是么?”
姜元靖拧眉看了妻子一眼,然而眼底却有满意之色流淌而过,只是太快,叫人来不及捕捉:“嫂嫂自来都名正言顺的嫡出,身份尊贵。不晓得便不要胡言乱语!”
蓝氏被这样一叱,面上过不去,又不敢在这样的场合与丈夫叫嚷,便恨恨剜了繁漪一眼。
都是你害得!
大抵都是为人媳妇的,晓得新进门时的难处,闵氏看蓝氏如此便不由皱了皱眉,桌下的手轻轻握了握繁漪,示意她别怕。
繁漪似乎稍稍吃惊的靠了靠闵氏,温顺的点了点头,恩,这闵氏倒是与前世的印象差不多,温和而善解人意。
不错不错,有今日一出,倒是多了个来日可说话的人了。
繆氏一脸慈和,却又凌厉道:“就因新妇身份尊贵,才更要注意礼节之事。这也是姜慕两家人的脸面。你是他的嫡妻,往后是要管着他的内院的,心里若是什么都没个底儿,什么都不懂,将来可怎么好好辅佐丈夫的仕途呢!”
柳氏微微一叹,那欷歔的神色里有着薄薄的怅然,仿佛眼里瞟过的年轻容颜不过是深秋枝头被风一垂就要凋零的叶:“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琰华见着众人对着繁漪而去,目色一沉。
清俊的面容上笼着一层薄薄的笑容,那笑本该是暖的,却带着隐然可见的忧冷,像秋冷寒露里骤然飞落的薄霜,嘴角的弧度微扬而冷漠,淡声道:“新妇不过内宅女子,不晓得官场与人心的利害。婚事是我求了岳父大人早早办下的,新妇不过听从罢了。新妇自来胆子小,脸皮子也薄,诸位不要为难了新妇。”
柳氏温温一笑,指了琰华道:“瞧瞧,到底是新婚燕尔,咱们说几句就心疼了。”
微微一顿,“这样的话实不该今日拿出来说嘴,到底还是关心你们小夫妻而已。外头的嘴可不比咱们客气。有些事你们年轻不经事,自然考虑不详尽。”
他的维护,叫繁漪心头似被泉水潺潺淌过,暖融融的,透过镂空屏风深深望了丈夫一眼。
其实有了姚柳氏早前的一通撺掇,姜家晓得她心计深沉的怕是不在少数,至少姜元靖肯定是晓得的。只不过如今有姜元陵这颗棋子挡在前头,大家各自装着样,便只当不知罢了。
毕竟,这样的深宅大院里,谁没点子心机本事呢!
这些人,自以为端着个长辈架子,她这个新进门的媳妇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