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愈发深邃而光华琳琅,更深了几分不容亲近的疏冷:“这潭水,可真是越来越混了。”
繁漪只觉自己爱极了他的美色,抬手拽掉了他垂在胸前的青色发带,瞧着那乌发如墨泼洒,清冷的面庞顷刻有了慵懒的风流之意,她越发满意,五指贴着他的头皮缓缓深入,慢慢顺着发丝:“一潭死水,一个动静谁都瞧得见了。混了才有趣呢!”
微凉的指腹贴在皮肤,琰华有些紧绷,却也不去阻止她,一低头,又蕴漾了如水的温柔,感愧道:“寻常我也不在府里,辛苦你了。”
她说“没事”,双臂圈了他的颈,眸光落在他每一个神色里:“我在想,若是我输了,可怎么好?”
他与她顶着额,不动声色地回应她的探究,坦然而情深道:“输便输了,无妨。若是这个府邸容不下咱们一家子,便带着母亲去天涯海角,她也不孤单。”
她笑,有邈远的向往,却也不过转瞬的明眸微亮:“天涯海角,听起来也不错。”侧身挨着他的肩,“今儿怎么回来的那么晚。”
她眼底的星子被云遮的朦胧起来,琰华心下微缩,吻了吻她的眉眼:“最近陛下多问小殿下功课,今日又召见了小殿下的讲经师傅们,我同几位讲侍一同进了宫。陛下叫了多花些心思在经史策论上,所以要多花了时候在文华殿。内阁里也忙的厉害,翰林院都被喊过去帮忙了。”
繁漪点头:“忙归忙,不亏待了肚子,作了胃心病便不好了。”一顿,“姜柔进宫也大半个月了,看来是艰难了。”
琰华低声道:“前儿首辅和次辅被请进了延庆殿,宋大人向来是替皇帝草拟旨意的,也随侍在侧,到了天黑才回来,想是有所托付的。或许明日起我要留宿外廷,若是天黑了我还未回来,你便早些安置。”
繁漪想着,魏阁老和定国公便是前世里皇帝任命的辅政大臣,看来今世还是这两位了。
正说着,晴云敲门送了吃食进来,搬了个凭几在塌上架着,摆放齐整了,也不做停留,纳了纳身便退出去了。
琰华端了碗燕窝粥,舀了在嘴边轻轻吹了吹,喂她吃下:“烫不烫?不要懒怠着不吃东西,小心饿坏了脾胃。实在不适意,便让人去太夫人那里告个罪,晨昏定省的暂免了。”
繁漪依偎着他的胸膛,应了一声,心下有些担忧,便道:“宫里近程怕是有的烦乱,事多人杂,你千万谨慎。”
“好,我知道。”
容妈妈料理好了院子里的事儿自前头过来,刚拾阶上了廊,一眼瞧见描妆的盛烟脸色冷的跟化了冰似的,挥退了廊下伺候的丫头,低叱道:“你打扮成这鬼样子给谁看!主子尚且新婚,用得着你上赶着卖弄风骚!”
盛烟原还不大高兴的倚着门框在嘀咕,乍一听容妈妈愠怒的声调,吓了一跳。
她从未见过容妈妈发火,却又不大服气,点了口脂的瑰色红唇不愉的瞥了瞥,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