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们在主子面前更为得宠,时不时便上来搭把手,说说话,增进一下感情。
说不定哪一日爷有那方面需求的时候,不指望她们能主动帮她提一嘴儿,起码能不拉后腿了不是!
掐指一算,主子和爷成亲都七个月了,主子的手就是攥的再紧,指缝里也该漏一些下来了,起码也要顾及外头的言论么,善妒的女人可不会招男人喜欢!
冬芮将碗盏收回乌木托盘上,手指不着痕迹擦过晴云的手背,小声道:“你有没有觉得爷最近有些奇怪?”
晴云回头看了眼,只看了夫妇二人的衣摆自月门处逶迤了一道雅致温和的影子,然后消失:“哪里奇怪?”
冬芮四下看了看,似乎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凑近晴云耳边道:“从前一个月多频繁啊,过了国丧期之后你没发现么,就、就少了很多。”
晴云面色一红,不着痕迹撇了眼偷听的盛烟,十分配合的惊呼了一声:“还真是!可瞧着爷同咱们姑娘还是很亲近的样子啊!那日雯姑奶奶大婚,不还、不还在庭院里那什么!”
冬芮皱了皱鼻:“所以我才说奇怪呢!从前你何时见过爷出了屋子还同奶奶这么亲近的?”眼儿一眯,咬声道,“男人只有心虚的时候才会反常!”
晴云将手中擦拭桌子的帕子递给身后的小丫头,拧眉问:“什么意思?”
冬芮拿了一旁的秋华硕果的桌旗来铺上:“谁知道,男人的心思跟海似的深,谁晓得他们在想什么。瞧着吧,反常了总会有下文的。”
盛烟细细听了一耳朵的窃窃私语,眼珠儿一转,嘴角的纹路里有了几分窃喜,把小丫头送来的茶水摆上桌,等着二人出了门,一转身便去寻了阮妈妈拿主意。
二人站在耳房的窗口缝隙前,淡漠的看着她面上难掩兴奋的朝着倒座房过去。
冬芮微微一嗤:“就她这个样子能经得住考验就见鬼了。”
晴云捋了捋衣袖上的折痕,淡淡道:“经不住,正好早点除掉。”
碧云、月皎,新婚便借了太夫人的手送了把钝刀子过来,还不够明显么!
冬芮瞥了瞥嘴:“真不懂老夫人在想什么,送个漏洞过来叫那些人钻么!”
晴云垂了垂眸,伸手掩上了窗棂,淡金的光线自她面色消失,取而代之的一抹深沉:“有些时候关爱的不是点儿上,就是一把刀子坠在眼前。”
深秋的风吹开了菊花盛开,红的、黄的、白的,落了满地清幽芬芳,尤带着昨夜深夜落下的雨水,在细长花瓣微动间闪动了一抹又一抹剔透的晶莹。
盛烟进了倒座,见春苗从屋子出来,顺手又将门关上了,迎面过去客气笑问道:“好妹妹,可见着阮妈妈了么?”
春苗睇着衣袖上萱草纹的眼神儿微微一闪,抬头时便是一副笑盈盈的单纯面孔道:“就在屋子里啊,和容妈妈说着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