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品学识涵养,一样都比不上大嫂。七姐姐出了孝便要议亲,以庶出身份又能得什么好人家?”
“眼看着这侯府世子的位子便要被半路回来的大哥给拿走了,也难怪七姐姐和五嫂嫂心里头着急,要设如此毒计陷害大哥大嫂了。”
姜沁韵此刻更觉自己在这个家里,从来都比不上沁微的分量。她可以这样肆意的朝她叫嚣,那么刻薄。
哪怕,她的父亲只是个四品官儿。
而自己,明明是侯爷的女儿,却因为是庶出,就得处处忍让,做一个懂事而温柔的女子,只为了得到父亲和祖母的一点垂怜,不让她的前程在他们手中只能走向惨淡。
可终究,她们的生母无法相较,她们之间便也没有能够相较的余地。
沁韵的容色清雅而楚楚,泪盈满了眼底,摇首道:“没有!真的没有,妹妹为何不信,真的不是我做的!”
任何神色都不足以形容沁微对她的鄙夷:“即便你要说盛烟是大嫂的人,或许会胡言栽赃,可平云的口供和你自己身边女使的口供可是一字一句都对的上啊!你要如何否认?”
沁韵那泪水在烛火之下有摇碎的粼光,势要刺中敌人要害,却终是刺伤了自己:“不!不是的,今日之事定是有人陷害的,我真的没有做过……”
沁微缓缓扇了扇睫毛,猛然抛下一片惊涛骇浪:“七姐姐怕是忘了自己当初是如何、挑拨了上官氏去算计六姐姐清白的吧?不就是为了让三房和大哥大嫂对上么!”
太夫人和慕繁漪竟然知道!
姜沁昀的目光狠狠一震,无法再与她眼底那抹刻薄的怨恨直视,只能死死盯着沁微脚上那双在裙摆下若隐若现的绣鞋。
湘绣的鞋面光滑如孩儿的肌肤,一针一线配起的莺哥儿绣样鲜艳而精巧,在烛火莹光里有短芒浮现,仿佛是绣娘遗忘的绣花针,一下下刺在眼底,几乎要扎出血来。
她一动也不敢动,辩驳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定定地跪在原地,死死咬住舌尖儿,以此尖刺而血腥的疼痛来抵住旁人看着她是的审视而嫌恶的尖锐目光。
而她渺小的、卑微的,仿佛一粒尘埃,在怒火如浪里无助的沉浮,躲也躲不掉。
她的惊叫声仿佛被棉絮堵住,将自己的心口震的发痛:“我知道九妹妹信了那些污蔑之言这会子恨我,可这样的话你怎么可以栽赃在我身上!上官氏与苏家的事儿,我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会去掺合!”
繁漪吃了一惊,“沁微!”
这件事除了她们夫妇和太夫人,怎么还会有人知道!
除非真如她的猜测一般,不然没有合理的解释了!
侯爷站了起来,抬手制止了繁漪的话,一双如鹰的眸子只盯着那张温顺的面孔:“沁微,说下去!”
沁微嘴角的弧度无比厌恶,似乎打定了主意,今日非要将姜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