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齐声道:“昨晚一直安安静静,并无什么人跃墙进出。”
郝公公一甩手中的拂尘,雪白的影儿在空中划出一道轻飘飘的弧度,细声道:“杂家昨儿晚上一直陪着殿下,无音和南苍一直到了丑时才各自回去的。”
云海满意的点了点头:“胡府尹,都听到了。丑时,那闵静业都死的透透的了。还有什么要问的么?本宫阿姐有着身孕可经不得折腾,没事就赶紧走吧!”
胡祡雍:“……”
还能怎么办,能问的都问完了,就只能离开了:“是,下官告退。”
出了门,胡祡雍站在侯府门前的台阶上仰头望天:“……”
我要外放,我宁愿做四品知府,也不要再留在京里做这个什么劳什子府尹了!
正三品,说的好听是大员。
在满大街宗室显贵的京里,算个屁啊!
办个案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楚涵啊楚涵,你倒是一句避嫌就溜得快了。
咋恁可气呢!
三月的晴好天气,日光如流沙中淘澄出的金沙,明耀而细腻,照在波澜微微的水面上,流转成华彩斑斓。
闵静业的死本并没有传到前院的元隐耳朵里,长辈们不希望他在最后关头受了影响。
这也是闵氏自己的意思,她懂得这两年他这些时日的辛苦。
但沁微不这么认为,如果需要依靠的时候做丈夫的不在,那有没有丈夫又有什么区别?夫妇是要一辈子相对的,付出与关怀也理应对等。
直接去了前院把人喊回来了。
元隐一路走的急,气息有些凌乱,但看到妻子痴痴的坐着,不动不说话,连眨眼都是凝滞的,因为他看到了她眼底越蓄越满的眼泪,所以他极力让自己表现的平静可依赖。
他在妻子身边坐下,轻轻拥住她因为怀孕辛苦而清瘦的肩膀:“我来了。”
闵氏呆愣而缓慢地点了点头,没有看他。
她怕眼泪落下来。
元隐无声的一叹,倾身、认真而怜惜地亲吻着妻子微凉的额,温柔道:“我知道你们姐弟感情好,我不阻拦你伤心难过,忍不住的话就哭吧,我陪着你。只是人死不能复生,哭完了我们都要坚强一点,好好看着衙门如何将凶手正法。静业不会白白被害的,一定不会的!”
所有人都劝她不要难过,不要哭,对孩子不好。
闵氏一直在忍,因为她是个善良的女子,不想让关心她的人担心。
可心里真的憋得很痛,那个是她最小的弟弟,虽不成器,却与她是最亲近的,怕她在夫家受委屈,时时会来看她的小弟,是看到好玩的就会买来送给外甥的好舅舅。
他不是个坏人,不该这么死的!
乍然在极致压抑里听到丈夫懂得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