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着,月光便显得冷冷的、毛毛的,却又叫人轻易便探知到那笑意背后清晰的阴翳:“你到底是不是这个意思,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行云馆和二房已经认定了是你在挑拨,你以为,他们能放过你?你又以为,要杀你,于他们而言能有多难?”
姜元磊看到他如此笑色,听着他无波的冷漠,脸蛋渐渐泛起不正常的青灰色,惊惧的语调高高抛起:“我什么都没做,他们凭什么对我下手!”
五爷平淡的语调里有刺骨的冷意:“做没做,你心里清楚。要不要杀你,你说了也不算。”
姜元磊只觉得一颗心凶猛地涌在后头间突突的乱跳,几乎要将呼吸撞断,跳出嗓子眼儿来:“父亲就这么相信那些人口中的胡说八道么!我才是您的儿子,您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呢!”
五爷温和的面色渐渐沉寂下去:“信你?等着你耍弄你那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戏,把你的兄弟姐妹都拖进绝路,把我和你母亲辛苦经营的太平和睦全都搅合成泥沼么?”
姜元磊只恨自己在父亲的心里当真连一点地位与重视也没有,旁人说什么就都信了!
他一叠声地否认道:“我没有!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如果父亲非要这样认为,儿子无话可说。大哥大嫂若真要把怒火撒在我身上,我也无可奈何,只当自己福薄命薄罢了!”
五爷嘴角蕴着一抹冷冽而失望的弧度:“若不是你大哥大嫂眼里还有我这个五叔,还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日!命薄?若真是命薄,你的下场就是秦修和那般在流放途中暴毙了!好好感谢你的姓氏,好好感谢你的敌人还留有余地,让你还有一口气儿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