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自己的努力和对父亲的孝心,总会因为庶出二字,而被那么轻易掩去。
姜元磊只觉自己仿佛被人扒了个干净。
什么都遮掩不住了。
他面无人色,再也无法抵抗下去,脚步虚浮着再也站不稳,扶着门口尾座的交椅坐下了,冷哼了一声道:“既然父亲都知道了,又何必说这许多。”
五爷轻叹了一声,语调中有深深的不解:“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掺合进大房的争斗里?”
手边角几上的茶盏已经慢慢失去了温度。
姜元磊抬手在杯身上描得栩栩如生的攀援藤萝,那枝叶精细而清晰,朝着一个方向交缠着舒展出去,叫人辨不清它们的方向,就好似他的前程,那么努力的去争取,还是一片茫然。
他嘴角挑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太夫人对您很好,为您讨了嫡母这样高门出身的女子做妻子。您与侯爷兄弟和睦,来日分房侯爷自也不会亏待了您!是,您和嫡母是清静安稳了,我的嫡出兄长和妹妹也欢喜富足了,那我们这些庶出子女呢?若不我自己选一条路,来日便沾不得大房一点光了!”
五爷无法苟同他的想法:“你想要沾大房什么光?你觉得你如今还能沾谁的光!”
姜元磊心中的不服如浪汹涌,突睁着的双目里几乎可以看到有红血丝迅速游走开来:“父亲为什么会觉得姜琰华一定会赢!难道您没看出来么,有太多人要对付姜琰华了!那些人全都是狠得下手的狠角色,到最后侯府落在谁的手里还难说了!你们不肯掺合,那就不掺合,来日姜元靖若是赢了,自然会因为我的帮助而善待我们五房!”
果然是姜元靖!
五爷无法阻止自己冷下的面孔,冷声叱道:“冥顽不灵!如今满府里谁不防备着你,你觉得自己还能做什么?连自己有多少资本都拎不清,你能算计的过谁!看在你的份上善待五房?好好看看,若是今日你大哥大嫂要杀你,有没有人来救你!你在他眼里不过是一颗随时可丢弃的棋子!”
姜元磊的脸色越来越白,泛出一丝铁青,听着五爷的话猛然扬起了面孔,两只眼睛睁的滚圆滚圆,定定的落在五爷身上,又似乎落在了五爷身后的庭院里,恨不得剜出两个大洞来。
他用力大喊道:“资本?我有什么资本?父亲!您问的真好!”
“淌若我有足够的资本支撑我来日的生活,我需要这样战战兢兢、想尽办法的去给自己谋一个来日的出路么!我甚至想过去经商,哪怕士农工商,商!排在所有行当的最末,好歹我也能靠自己的本事吃饭!可我除了吃饱饭,手里的银子还不够我那嫡亲兄长给嫂子买根簪子的!”
五爷觉得简直无法与他正常沟通:“那是你嫡母的嫁妆,给谁都是她说了算!”
姜元磊用力一甩衣袖,打在风里,呼呼作响:“是!只怪我生母出身差,给不了我什么,所以我从不曾